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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我爹查户口,询问我叫什么名字,家里几口人,重点是我爹娘的情况时。我张口就来:“我叫仲月奚,爹死娘改嫁,打小没人管,三岁开始全靠讨口要饭长到现在……不信仙尊您闻闻,我身上这味儿,没个十年八载怎么可能熏得出来?”
我爹脸都青了。
只有人美心善的师尊真信了我的鬼话,以为我可怜得很,叹了口气,不嫌我脏不嫌我臭……算了,我都说不下去了,反正,比起我爹如遭雷轰的表情来说,也就那样。
我爹又道:“小友可愿拜我为师?”
我嚣张地拒绝了他,转头抱住了师尊的大腿,涕泪横流三千尺,跪求拜师救命恩人,当时那场面,要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我爹脸又青了。
嘿。
拜师成功后,人美心善的师尊避着我爹对我说:“我师尊云衡仙尊已多年不曾收徒,旁人都上赶着,你这孩子倒好,反倒不愿拜在他老人家门下。”
彼时的我正是人间少女十岁大的模样,顶着两个揪揪,亦步亦趋地跟在师尊身边,哼哼唧唧道:“师尊救了我,我只想跟着师尊走,谁来说都没用。我爹说了,世间好多人之间就是这样,没有做师徒的缘分,是单方面再怎么强求也没用的呀。”
师尊迟疑道:“徒儿不是说,令尊已经死了?”
我忍得相当辛苦,小脸通红、眼含热泪:“这是我爹的遗言。”
师尊:“……”
过了很久,师尊怜爱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在我之前,师尊有两名亲传弟子,大师兄是宗内长老之子柳乌青,二师兄王朝明是上届仙剑大会的魁首,被师父亲自看中收入门下的。
相比起两位师兄,只有我是师尊亲自在外面捡回来,且留在身边亲自教会一招一式甚至吐息纳气的。
我见天儿跟柳乌青和王朝明炫耀这些。
柳乌青撇撇嘴,甚不屑:“我有爹,你没有。”
王朝明倒是很羡慕:“同为爹妈不管的野孩子,汝何秀?”
讲个笑话。我用脸把柳乌青和王朝明给痛揍了一顿。
在师尊处添油加醋恶人先告状版:“师尊,大师兄骂我没爹。二师兄也骂我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我指了指两腮处的诡异肿胀和额头上的淤青,捏着师尊的月白仙袍哭得更伤心了:“师尊他们还打我,一对二,师尊,我被师门霸凌了呜呜呜……”
通常这种证据确凿的时候,师尊就会叫来两位苦主,和蔼地问候了两位一顿,先是请他们给我道歉,继而请上师门‘家法’,接着柳乌青和王朝明就会一人挨上一顿来自师尊的爱抚,然后被关三个月禁闭,最后,我就能成功独霸师尊三个月了。
是的。刚拜师我就体现出了对师尊的非人的独占欲,将两位本来有机会好好相处的师兄处成了见面必动手的死敌。
不过,因师尊的偏爱,往往,我都是在师门横行霸道的那个。两位可敬的师兄敢怒不敢言,给我当了七年牛马,直到师尊捡回了我们的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