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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落在桶里跑不了瓢,该发生的事终究会来。我也没有说什么,跟他上了楼。
我做了各种应对的心理准备,大不了鱼死网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形势并非峥嵘,只是暗潮涌动。杨书记一见到我,控制着情绪,告诉我昨天晚上,县委的常委们开了一个通宵的会议,听取了相关方面的汇报,研究了对昨天发生的这个事件的处理意见,也研究了对我所犯错误的处理意见。
我冷静地问:“杨书记,我真的犯错误了吗?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
他看着我说:“看你认错的态度,认错态度不好,先调离公安,再行处理。”
我笑了笑质问他道:“我犯了那一条党纪国法?我有什么过错?杨书记,请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
他加大了音量,生气地说:“你目无领导,目无组织,破坏县里的经济建设!”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大声说:“你吓唬三两岁的小孩子哟,老子破坏了县里的什么经济建设?坏了你们办赌~赚黑心钱,也是破坏经济建设?那你们就处分老子吧。
也好,老子不怕把这个问题反映到中央去,看看我们,到底是哪个杂种该倒霉!”
曾思静听见我说了重话,马上说:“黄主任,杨书记也是为了你好,你要冷静,真的把你处分了,把你放到哪个破产企业去的话,你连吃饭都成问题。”
老子不是吓大的。我哼了一声,认为他的话不值一驳。
他手里的大哥大响了,他便走出了办公室,顺手把办公室的门给我俩关上了。
里面只有我与杨应征两人,形势发生了能够查觉的变化,邪恶在颤栗。
我也想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在靠近局长办公桌边的那只沙发上坐了下来。
杨应征就坐在局长平常坐的位置上,他示意让我坐那里。他的样子显得十二分威严,满脸通红,脖筋突起。我知道,他在想如何才能制服我。不过,我看到了他内心的真正空虚、胆怯与惶恐。
我们当时水火不相融,现在想来也有些后怕。
他一直横蛮不讲理,一味用权威加流氓匪气想压服我。哪想我一身虎胆,就是不信他那个邪,将他的每一个观点一一驳回,我根本不让他的歪理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