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熟悉的声音传来，蒋姗眼底划过一抹惊色。
纪言章慢条斯理整理自己，意犹未尽地打量着蒋姗，“五分钟。”
蒋姗从洗手间出来时，纪言章正靠在墙上抽烟。
站在他面前的纪澈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他时不时抬眼看他，示意自己在听。
蒋姗踩着一双高跟鞋走过来，“纪总。”
纪言章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手上把玩着银质打火机。
纪澈转身发现蒋姗，视线追着她，“蒋姗，你来了。”
蒋姗一身纯黑色制服，长发挽在脑后，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沉闷的像个老古董。
“我来给纪总送文件。”
纪澈盯着眼前的蒋姗，喉咙滑动，欲言又止。
下一秒看到蒋姗弯下腰，拿出纸巾擦拭纪言章的鞋面，“纪总，鞋子脏了。”
纪澈仿佛胸口中了一枪，身体逐渐变得僵硬。
蒋姗早就习惯这一切，缓慢起身等着纪言章签完字。
“送你的订婚礼物。”
纪言章扔过去车钥匙，纪澈险险接住，“谢谢二叔。”
他俊朗眉眼轻动，微微勾唇，“跟我客气什么。”
纪言章迈开长腿离开，蒋姗立刻跟上纪言章的步伐。
纪澈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攥紧手中的车钥匙。
“后悔了？”
身后传来声音，纪澈转身过去。
沈岁从楼梯处缓缓走下来，她听一晚上恭维的话，却不得不面对纪澈心里的那颗刺。
“谁不知道当初是你父亲一定要悔婚，不然哪里能轮到我？”
她踩着高跟鞋缓缓走过来，“对吧。”
“你别无理取闹。”
沈岁凌厉视线扫过去，“我无理取闹？纪澈你难忘的白月光如今可是你二叔的女人！”
纪澈皱眉隐忍，“他们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他维护蒋姗让沈岁更加气愤，她忍着怒气开口，“她就是你二叔的情妇。”
纪澈猛地走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我让你闭嘴！”
沈岁红着眼艰难开口，“怎么？你就这么怕纪言章？”
纪澈太阳穴处的青筋跳动，手上力道却不敢用力。
沈岁一把拍开他的手，“纪澈，你真怂！”
——
京城的天阴一下午，闷到晚上下起瓢泼大雨。
蒋姗撑着一把黑伞从车的另一头跑过来，伞面高举遮在车门前。
“纪总，小心脚下。”
纪言章扣好西装扣子，缓步落在地上。
伞面撑起，露出那张冰冷如山的脸，周身气压更低。
纪言章走进酒店，蒋姗亦步亦趋跟在身后，雨水淋湿大半身体。
他新家装修，住在酒店节省时间。
蒋姗跟着纪言章这么久，一向最会揣测他的心思。
她懂事知进退，已然成为纪言章身边的左膀右臂。
蒋姗安排好一切，房卡递给他，“纪总，好好休息。”
那人接过来房卡，礼貌又疏离，“注意安全。”
纪言章有洁癖，住在酒店的时候不会“宠幸”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