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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白海棠睡在榻上,尹韶秋睡在软塌上,二人分床而眠。
翌日天刚擦亮,白海棠被一阵异响惊醒,仍有困意的她一时懵然,莫名的看着尹韶秋将软塌的被褥慌忙的扔在床榻上,然后抓起白海棠和他的衣服胡乱的丢在地上,紧接着赶紧躺在她的身边。
不知情况的白海棠有些惊慌,忙问道,“怎么了?”
尹韶秋警惕的看着屋外,小声道,“她们要来侍奉起身,不能让她们知晓我们昨夜是分床睡的。”
白海棠和尹韶秋婚约之事,自然是要瞒着府邸的。
不涉人世的白海棠平生头一次婚嫁,哪里知道这些规矩,无知的配合着。
这时,尹韶秋方才发觉落下了什么,又匆忙起了身,开始在床榻上摸索什么东西,找了半天仍无结果,白海棠便问道,“你在找什么?”
尹韶秋翻弄着被褥,回道,“床榻上应该放着一块丝帕。”
白海棠顺手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方绣着囍字丝帕,递给尹韶秋,“是这个吗?”
尹韶秋回头瞧了一眼,“正是。”
接过那方丝帕,尹韶秋下了塌,从针线篓里拿出剪刀划破了手指,鲜血顺着手指往外冒,他将手指按在丝帕上,丝帕染上了鲜血。
白海棠不知尹韶秋为何要弄伤自己,好奇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尹韶秋将染着鲜血的丝帕扔在地上,撕下一条床帐包在伤口上,躺在床榻上回道,“待会儿进来的人会找这块丝帕,若丝帕上没血迹可就证明不了你的清白之身了,按规矩你可是要被赶出府的。”
单纯的白海棠不知为何,问道,“为什么?”
尹韶秋看着白海棠单纯的模样,只是淡淡一笑,“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这话让白海棠有些不高兴,“我已经十六岁了,是个大人了。”
他看着她的不甘的样子,反而觉得越发好笑,笑意越发深了些,却什么也不再说了。
这一番折腾,天已经大亮,侍奉起身的丫鬟们走了进来,看着丢了一地的衣裳,几个丫鬟相视一笑,果然有个丫鬟拾起了那块带血的丝帕收好。
白海棠穿好衣服起了身,丫鬟们侍奉梳妆,另一旁收拾床榻的丫鬟瞧见了被撕了一角的床帐,好奇的捏起来查看。
偏巧被尹韶秋瞧见,生怕被人起疑,赶忙对白海棠道,“昨夜我喝醉了酒,举止有些冲动,你别介意。”
年少不经事的白海棠莫名的看着尹韶秋,不知尹韶秋这话里何意,只瞧着一旁的丫鬟偷笑而不解。
按规矩,新妻入门的第二日是要祭拜祠堂及给长辈敬茶,寓意从今日起白海棠便是尹家的人了。
祭拜了尹家列祖列宗,白海棠才知道这是一家传承十几代的大门户。出了祠堂便去了前厅,早有长辈在前厅候着。
白海棠跪在祠堂前,接过茶给老夫人、老爷以及大嫂敬了茶。尹家的长辈对白海棠的第一印象还是颇为好感的,毕竟她也算是大家闺秀,又是皇后亲指的良缘,尹家必是不能小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