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嫂子秀美的脸，陷入了深思。如果不是嫂子，那夜里和我哥做那事的是谁？
3
自从嫂子和我说过那事之后，一晃半个月，她都表现得很平静。
我哥也挺正常的，只是看上去面色一日比一日苍白。
我不由得有些怀疑，我哥不会真有毛病吧？
尿尿的时候，我追了过去，“哥，咱俩比比谁尿得远！”
我哥笑骂道，“臭小子，滚一边去。”
眼见我哥不愿意，我撇了撇嘴。
这天刚吃完晚饭，我嫂子把碗一撂，说道，“我准备回娘家一阵子。”
我哥淡淡地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嫂子气呼呼地走了，当天晚上就出了门。
嫂子走了之后，我半夜起身，再次听到了那奇怪的喘息声。
我从窗户缝偷偷看去，发现一条大蛇缠绕在我哥身上。
我哥一边喘一边说，“再也没人能阻拦我们了。”
我吓得双腿发软，扶着墙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床头出现了许多死蛤蟆，每个都被开膛破肚。
我吓得尖叫起来，我哥慌忙跑了过来，“咋了，大山？”
我指着床头的蛤蟆说，“有，有怪物！”
我哥看了一眼蛤蟆，“什么怪物？说不定这是蛇仙送你的礼物呢。”
天老爷嘞。
我哥是被蛇妖缠上了吧，这玩意都说是礼物。
我看着哥哥的脸，突然发现，他的瞳孔都变成竖着的了。
我哥笑着对我说，“大山，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蛇都是好的。”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回味的神色，“能让你欲仙欲死。”
我害怕极了，只能不停地点头。
等我哥一出门，我就连滚带爬地跑到了村西头的城隍庙里。
“李叔，李叔，坏了，俺家有蛇妖。”
一个干瘦得像骨头架子似的老头子从城隍像后边走了出来，“什么蛇妖？让我瞅瞅。”
李叔年轻时跟过几位大师，颇有些看风水的本事，但是抓妖，我也不确定。
可是除了李叔，我也不知道向谁求救了。
我把家里的事给李叔说了说，李叔掐指一算，“坏了，你哥活不过今晚凌晨了。”
我看了一下天色，现在是下午四点，就剩八个小时了。
“你先回去，拖住你哥，让他千万别睡着。”李叔嘱咐道。
我撒丫子就往家里跑。
4
我爸妈死得早，从小就是我哥养的我，他本来跟着宋大爷学剃头，后来又跟着黄婶子学编织。
没头剃的时候，我哥就编一些竹筐、竹凳子。
别人看他年纪小，也愿意照顾他的生意，我哥就这样一分一毛地把我养大了。
可现在我哥要死了，我心里忍不住一阵恐慌。
好端端的，蛇妖怎么就缠上我哥了呢？
我宁愿缠上的是我。
正这样想着，已经跑到了大门口，我叫了一声，发现并没有人应。
我推门走了进去，发现我哥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衣服和被褥扔得到处都是，还有一些虫子和青蛙的尸体，已经干瘪发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