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还不时有人三番四次推了我的邀约,耽误了我的案件进度。」「不是与你说了,这几日内子身体不适,我多陪陪她,剩下的事情你自己也可以处理的。」他们说话间,他领着宋熹走了进来。
「阿月,这是宋熹,我想你应当是认识的,她以前住你家隔壁。你们先聊,我去书房找个卷轴,待会儿便来。」我未抬头,捏着黑子在棋盘上缓慢的落下一子。
其实我不喜欢下棋,但这是我身体不适之后为数不多能做的。
我的棋艺颇烂。
棋盘上黑白棋子胶合在一起,舒行玉的白子占据了上风。
他已经让着我了,我却还是找不到门道。
「下这里。」
一根青葱玉指点了点棋盘,是宋熹。
她在棋盘上比划,三言两语就破开了舒行玉给我设下的薄弱的围城。
「我记得以前仲行的棋艺是我们几个里最好的,每每与他下棋他都只子不让,给我气的滋哇乱叫。」「外界都传他爱妻如命果然不假,连他最擅长的棋都能让。」我垂了垂眼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仲行,舒行玉的小字。
这般耀武扬威,登门拜访,又暗指我的种种行为配不上舒行玉。???
我是无意与她争的,但她都把我当软柿子捏了,我怎么也要替自己辩驳两句的。
所以我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自是要让的,若是不让今夜便进不了房门。」
「宋小姐,虽然上京民风开放,但你一未出阁的女子与他人的郎君走的太近未免有伤风化,做女子可以大胆,可以聪慧,但不能不知廉耻。」「你!」
她的脸色骤变,握住卷轴的手蓦的就攥紧。
我朝她笑了笑,把手搭在小只手上。
「本夫人要去休息了,宋小姐自便。」
走出了许久,依稀听到宋熹和舒行玉说着什么,约莫是在告我的状。
「系统,你说女主这个算崩人设吗?」
「没有崩。一个人的能力,学识,品味,修养,是四种不同的东西,能力好不代表品格好,世界的主线是大女主破案,并没有过多交代她的情史。」所以,她的能力和她会破坏我的家庭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是我,被局限在上位者约等于品德高尚者的框架里了。
我笑笑:「我能回了漠北再脱离身体吗?」
「随您。」
当天晚上,我坐在床边等舒行玉进屋。
他推门而入,看到我皱了皱眉,快步走来用被子将我裹住。
「怎么不进被窝里呆着,穿的如此单薄。」
「今日宋熹有与你说什么吗?」
「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没放心上。」
我看着他的脸,轻轻的笑了笑,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没放在心上。
若是连女主都不放在心上的话,恐怕更不会把我放在心上了。
「舒行玉,我们和离吧,放我回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