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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桂龙与军中后方咆哮:“冲,弟兄们,进了城,活剐了吴三官那狗才!”
前方虽伤亡者不知凡几,但仍是有士卒络绎不绝,整装上阵,纷纷昂头向前,不知死为何物。
一百,两百,三百,五百,一条条鲜活性命,如被割草般丢掉性命,但是别说登上城楼,就连靠近城墙二十米都难如登天。
陈桂龙手下哨官马六哭丧着脸,劝阻道:“二将军,不能再冲了,蒙虏城上的弓弩太猛了,这么个攻法,弟兄们都得交代在这儿了!”
“就算交代在这儿也得冲,他娘的,老子今天非宰了吴三官那狗娘养的!”
马六忽然跪地,抱住陈桂龙的大腿,泣道:“二将军,咱们攒的这点家业不容易啊,拼光了就没了啊!蒙虏的骑兵已经从漳州府两翼包抄过来,再不撤,咱们就等着给他们包圆下酒了,将军!”
陈桂龙眉毛一挑,将马六一脚踹开,喝道:“马六你再啰嗦,老子连你一块儿砍了!祸是咱们手下的兄弟闯的,今天就算是死,也得咬下蒙虏几口肉下来!我陈桂龙平日里虽贪那钱财,却也不是怕死之人,如若就这么撤了,岂不是让他人小瞧与我?”
说完,撇开马六,自己抄起大刀,直接上的阵前。
马六紧紧尾随,站于陈桂龙身边。突兀,不远处一阵一根箭矢如疾风一般呼啸而来,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陈桂龙胸口狠狠射来。
陈桂龙正对着身边士卒鼓气冲杀,并未注意。
“将军,小心!”
“噗!”
马六一个扑身,挡在陈桂龙跟前,一根铁簇羽尾的箭矢射入心房,贯胸而过。
马六忽觉胸口一凉,继而又像火烙了般疼痛,喉咙一甜,一口腥血破口而出,喷洒到身前的陈桂龙衣甲之上,黝黑皮甲浸沾殷红。
“马六?马六兄弟?”陈桂龙回过味了,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马六,嘶吼道,“挺住,兄弟!”
“将,将军,小心!”马六斜躺在陈桂龙怀中,唇齿淌着血,瑟瑟发抖,不时吐出血来,断断续续,道:“撤,撤吧!等骑兵上来,就,就.”
说完,死抓着陈桂龙衣襟的右手一松,缓缓垂下,溘然长逝。
陈桂龙悲从心来,这马六是跟他时间最长的一人,这刚才还说着话的人,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