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所以,萧濯虽然刚一出生不久,便被封为太子,这位置也并非牢不可摧,对于萧濯更像是在走钢丝,一个失误便跌入深渊。
而皇帝的想法,怕是只要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帝王就算完成任务。
铁打的皇帝,流水的储君。
能在这位帝王眼皮底下谋生存,真是相当不易啊。
萧濯也许还等着皇帝能有所悔悟,可如今都过去半个月了,也不见半点动静。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一见萧濯没有了再次起势的苗头,衙役们那恶劣的态度也不再掩饰。
起初还顾及萧濯的废太子身份,每天的餐食并不太差,态度也算得上客气。
如今每天只给一个馒头,还是随意扔在地上。以萧濯的身份,哪里会去和那些人一起去争抢地上的食物。
她是因为病重,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萧濯也差不多好几日不曾进食了。
这么下去,俩人都迟早要玩完。
她还指望着这人带她逃跑呢,所以萧濯现在可不能死。
她端起剩下的半碗水,拿着还未来得及吃的馒头,起身缓步走了过去。
还好凭刚才她躺尸的行为,让衙役以为她真死了,已经把锁链给她撤掉了。
也是因为她是一个弱女子,怕是想跑也跑不了。
沈月??第一次感觉一个人的气场可以这么强。刚在远处瞧着,还不觉得如何,等到了跟前,这人的气势陡然一变,浑身透着冷冽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排斥感,一双锐利的黑眸深处翻涌着冷戾。
是个不好惹的主。
为了活命,她迎着他那冷冽的目光,无视他带来的压迫感,一屁股坐在他身旁。
此时,她才能感觉到,这人终究是做了十几年的太子,那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不由得变得恭敬起来。
想想也是,当了十几年的太子,能是一般人吗?
在心里做足了准备,她轻咳一声,试着低声唤道:夫君?
刚才喝了些水,已经好了许多,再次开口,喉咙至少没有方才那种火烧般的疼痛。
可饶是已经放低了声音,却半天没有等到回应。
她抬头看向萧濯。
狂风吹起落在脸侧的墨发,萧濯仍是一副至若惘然的样子。
清俊的面容清晰如刀刻,长眉入鬓,鼻梁悬挺,薄唇微抿,寒星般的眸子里隐隐有傲气深藏,依稀可见曾经的意气。
见她坐在萧濯身边,周围看守萧濯的官差紧握腰间的佩刀,警惕地看过来。
她心猛然一跳,故作镇定地拉着萧濯的衣袖,厚着脸皮劝说:你已经几天没有进过食了,多少吃点吧。
说着,她把馒头递到他跟前。
官差见她只是给萧濯吃东西,便放心地移开了目光。
萧濯倏然地扭头看向沈月??,那锐利的眼眸如冰冷的刀似要把人一剑穿心,如野兽负伤,凶戾阴鸷,对一切靠近的生物保持着本能的警惕,似乎时刻准备将扑上来的对方撕咬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