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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是疼么?”
低沉硬朗的嗓音传来,醇厚如同冬日里的烈酒。
渠颍猛地一愣,恍惚睁眼借着月光看过去。
只见昏暗的月光下,男人身上满是流畅又块垒分明的肌肉,脸颊轮廓锋利高挺,眉眼深邃沉稳,狭长凌厉的凤眸垂着看过来时,竟有些柔和。
竟然不是肥猪大堂哥,是原主那一年见不了两次面的退役丈夫!
“你……”
渠颍呆愣愣地看着,清透的猫瞳染了水光,呆愣又迷茫,便显得分外透亮勾人。
庄景嗣呼吸一窒,眉眼顿时沉了下来,忍不住又低头凑过去。
眼看便要再次触碰到那双红唇。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难听的怒骂:“妈的,贱皮子还挺能跑,竟然让老子找了这么久!”
渠颍身体里原主的本能作祟,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往前藏进了男人怀里,脸颊顿时贴上了男人硬实的肌肉。
她脸颊一红,就要躲开,却被庄景嗣大掌扣在了后脑勺,紧紧护在怀中,还捞起了地上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剧烈的踹门声响!
粗粝的嗓音伴随着怒极的粗喘隔着木门传了过来。
“妈的,原来躲在这了!”
“开门!”
庄景嗣一下边听出了这是自己堂哥的声音,他眉头狠狠一皱,沉声喝斥道。
“滚!”
他一向看不惯这个好吃懒做的大堂哥,更何况如今这情况还吓着他媳妇了。
低沉充满压迫感的嗓音传出,差点直接把屋外找人的庄景元吓尿了。
他脖子一怂,呐呐道:“堂,堂弟?!你咋个回来了?”
怎么回事,庄景嗣不是在外面吗,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给他媳妇下药了,还不得打死自个!
庄景元从小就怕自己这个老古板一样凶的堂弟,生怕被教训,赶紧道:“对不住对不住,咱们村有个小孩拿了我东西,我在追他,这就走。”
庄景元说完,心虚得不行,自个灰溜溜跑远了。
屋内,渠颍听到动静,忙从庄景嗣身上起来,手忙脚乱地拉被子当着自己。
“你,你怎么回来了?”
渠颍越想越憋屈,虽然不算是被强奸,这原本就是原主的男人,但她总觉得别扭。
庄景嗣眉头一皱,没说为什么,只是起身给两人把衣服捡起来了。
“先回去。”
庄景元从小仓库回家的路上,越想越加心气不顺。
“妈的,这小娘皮中了药跑不远才对,可别是从我家这边跑出去,便宜了哪个孙子。”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赶紧跑回家去,一进门便大喊道:“妈!”
陈素云正喂鸡,被这么一声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里的鸡食跑了出来:“咋了?!”
庄景元狠狠道:“我刚搁湖边回来看见渠颍那小娘们和个男的一起走了,腻腻歪歪的,还牵那男人的胳膊,一看就是有情况,我跟过去没见到人,不知道钻哪里的小树林去了,你赶紧找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