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了命地抓着她离开，心里想的全是：「不能，不能再被她看到了。」
结果这个时候突然传出水声，我知道，一定是浴缸里的女人坐起来了。
我满脸惊恐，发疯一样地推搡着秘书往门外去。
而秘书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却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要去掐我的脖子，肉激烈地颤抖着，嘴里大声喊着：「我就猜你都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了。」
我听着越来越近的滴答声，我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看着赵秘书越来越惊恐的眼神，抓着我的手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我转过头，叹了口气，绝望地开口道：「你处理得干净一点，我每次都要处理很久，累。」
5
回过神的时候，我迷茫地坐在客厅里，听着赵秘书的惨叫。
赵秘书被那个女人把头发系在了浴室的花洒上，她被迫踮起脚尖，一个一个把手指甲掰下来，塞到自己的嘴里。
她的肩膀被掰断，那个女人把她的两个胳膊缠起来，挂在她的脖子上，拧成麻花一样。她的膝盖被敲碎，那个女人又拿着湿纸，一层一层地覆盖到她的脸上，大概半个小时，她就没有了任何声音。
完成一切，那个女人又安静地趴到床底下，因为林超要进到卧室里了。
我任劳任怨地开始打扫卫生间，把秘书的尸体扔到浴缸中，头发都堆到垃圾桶里，收拾完的时候，林超正好进到卧室里。
他一脸焦急，拿着玫瑰花，问我的身体状态。
玫瑰花都枯萎了，也弥漫着一股子恶臭味，像是他每次掉皮时体液的味道。
「我还是有点不舒服，想去床上躺一会。」我疲倦地说。
「快去吧，安安。我要抓紧给你做饭了。」林超把我扶进卧室，我躺在床上，林超给我盖被子。
这个时候我发现身下感觉有点不一样，耳朵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原来那个女人竟然明目张胆地躺在我的床上，就躺在我的身下。
我生怕林超发现，安安静静地躺下，她的身上是刚杀完人的一股子腥气，她的手亲昵地划过我的手背，依恋地从背后拥着我。
我养着她，她在每一个夜晚都被我藏在床底。
她会在林超睡着之后出来，静静地盯着我。
在我和林超温存时，她会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臂，把我的血管拽出来，拉长。
她也很少会躺在我的床上，更多都是在床底。
我知道她这是开心了，这是我们之间少有的温情，不是以血肉相见，而是温和拥抱彼此，仿佛一个人。
但是她长长的指甲似调情般地划向我的手臂时，我仍然会回忆起她拽着我的血管时的狠戾。
「糟糕，赵秘书还在浴缸里。」
6
我飞快下床，看到林超正从厕所出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没事，我想上厕所。」我战战兢兢地说。
可是到了厕所，发现一切干净如新，在浴缸里的尸体也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