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墙上的黑白照片。
唐医生闻言眉头紧皱，“李女生……怎么死的？”
“加班，摔倒在公司楼梯间……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
我不自觉摩挲手上的婚戒。
唐医生在沉默了许久过后，将手上一直拿着的文件递给了我。
“这是李女士之前找我的治疗记录，希望对调查您妻子的死有所帮助。”
我翻看文件夹里的资料，发现里面一共有三次治疗记录。
第一次记录时间是在妻子升任主管后的一个星期，长达一个小时的治疗时间里，妻子一句话没说。
第二次治疗，妻子的情绪波动很大，不停揉搓撕扯腕上的皮肤，外人稍稍靠近，就会产生攻击倾向。
对照上面的日期，我记得……那时候妻子告诉我她要出差一个星期。
最后一次记录是两个星期前。
妻子精神状态不错，临走前还告诉唐医生：一切就要结束了。
……
“您的妻子……疑似被性侵。”唐医生直接说出了我心中的猜疑。
我一拳砸砸茶几上。
是谁？
这个问题刚一出现，我脑中就浮现出之前少女在葬礼上说的话。
我从少女的身份开始调查，发现她其实是妻子一直对接客户的女儿。
每一次，妻子和这个客户的对接都会去同一家，名叫“悦宾”的高级会所。
我找到这家会所，希望能查看内部监控。
对方以保护客户隐私为由拒绝了我。
不过，前台小姑娘悄悄告诉我，他们的会所只在走廊安装有监控，包厢内是没有监控的，所以即使我能够看到监控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我向对方道谢，而后拿出妻子生前的照片，询问对方是否有相关记忆。
前台仔细回想后，翻出一本防疫登记簿。
我在有妻子名字的那一页看到了三个熟悉的名字，妻子的顶头上司——周聪、妻子对接的客户——赵诚，和客户的女儿也就是出现在葬礼上的少女——赵琪琪。
我突然就想起赵琪琪在派出所被母亲打断的话。
她一定是在会所里看到了什么。
我找到少女家，门铃按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我在门口一直等，等到赵诚下班回家。
对方紧身衬衫、大肚腩、头顶发量稀疏。
见到我堵在门口，赵诚一脸疑惑。
“你找谁？”
显然，他并不认识我。
赵诚一边说话，一边用钥匙打开门锁。
推开门，中年妇女正站在门口的玄关处偷听。
原来里面一直有人，只是避着我。
这让我更加笃定了妻子的死亡与这一家人有关。
我闯入屋内，找到少女，让她把在悦宾会所里看到的事情说一遍。
此时的赵琪琪早没了上一次的嚣张，神情躲闪，掰开我的手，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同时，“悦宾会所”几个字也刺激了赵诚的神经，夫妻俩连拖带拽把我赶出了门，还叫来小区保安驱逐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