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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想干什么?他是你爸爸,你拿变态形容他,你有没有良心?」
我妈纤细的手指戳着我的脑门,眼睛里的愤怒让我不敢抬头。
我妈果然又拿扫把打了我,我的腿上布满瘀青,然后我被拽到了我爸书房门口。
「道歉,赶紧跟你爸道歉!」
我爸听到响声,从里边走出来,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
「茯茯,怎么又不听话惹你妈生气了?」
我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我第一次知道,我妈什么都知道,但她舍不得我爸,依然祈求这个男人的垂怜。
我是她表达忠诚的献祭品。
第二天,我妈破天荒地给我擦药。
以往我都是让伤口自然愈合,因为我们家根本就没有药。
「祝茯,你以后多听话,妈就不打你了。」
我麻木地看着她,思考着那个男人究竟又许给了她什么好处。
我由衷地恶心他们,恶心我自己。
我无可避免地变得冷漠而听话。
我冷眼看着我爸是怎么样在外面搞小动作,我妈是怎么样的崩溃然后拿我撒气。
我想不会有什么比这个更糟了。
事与愿违,祝仲民对我起了杀心。
「祝女士,我送你出去吧。」
我麻木地起身,被好心的警察引到了门外。
他们都用怜悯的目光看向我,因为我是个失去父亲,母亲有精神病的可怜人。
但正是这一切让我解脱。
我发现祝仲民要杀了我纯属意外。
那天我和同学约了一起去逛一家新开的图书店,只是一个回头,我就看见了祝仲民和一个长相秀丽幼态的女人进了咖啡馆。
祝仲民将成年的女性视为污物,不可能会和她们私下有交集。
「真的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得先走了。」我满脸抱歉地跟同学说道。
我表现得很着急,同学没有怀疑就让我走了。
我戴着口罩,坐到了祝仲民身后的桌子。
「你老婆刚好是神经病,拿她处理你女儿刚好。」
年轻女人小声说着,难掩兴奋,仿佛我已经死了,我妈已经患精神病了。
我爸眼睛里满是算计,还是微笑着,「还是你聪明,聪明又心狠。」
「也不枉我每年都给她买保险。」
我大脑一片空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人说出来的话。
我妈和我都是案板上的活肉,哪怕我妈是他的妻子,我是他的女儿。
他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我和我妈都失去了原有的价值,当然得贡献自己最后的价值了。
而他向来好名声在外,就算我们都死了他也不过是个死了孩子疯了老婆的可怜男人而已,不会有人怀疑他。
我冷冷地看着。
之后我借口准备考公,不能每天待在家里,把更多可能暴露的机会留给了祝仲民。
我买了录音笔放在祝仲民的书房里,这里是他的禁地,我不愁他不吐露些什么。
祝仲民也越来越早出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