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时莞尔，端起酒杯：“那就祝你，有新人可爱。”
我和他碰杯，餐厅富有情调的灯光之下，傅锦时的眼神都变得格外热切。
我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不懂情爱的女孩。
傅锦时对我的示好，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只是我不知道，傅锦时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堪堪放下酒杯，裴言澈突然起身走了过来。
“我们谈谈。”
傅锦时伸手，挡在裴言澈身前，目光锐利：“魏总，没看到我们正在用餐吗？”
裴言澈睨他一眼，很快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那我就等你们用完餐。”
他已经坐下，抱起双臂就是一副厚脸皮等待的样子。
我想无视，但根本无视不了，不过几秒，就扔下刀叉起身。
“你跟我出来。”
黎悠然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像是在锤击裴言澈的心脏。
她挽着干练的头发，精致又昂贵的衣裙，连穿着高跟鞋都能走得脚下生风。
可从前的她，如果是穿着高跟鞋出席活动，行动都是很慢的。
裴言澈终于确认，现在的黎悠然让他觉得陌生。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原本就因为看到宁芙意情绪不佳，好不容易想调整过来，裴言澈却还是要来扫兴。
他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保持冷漠吗？
他非要出现在我面前做什么？
“是你想做什么，觅玥。”裴言澈低垂眉眼，有点受伤的样子，“毕业之后我忙于工作，没能经常去见你，可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
“我难道不支持你将魏氏变得越来越好？”
我就算再不情愿，每年也还是至少会去一次魏家，陪魏家人吃饭。
这难道不算支持？
如果我不支持，直接不去不是更好？
“你只是想要你的钱。”裴言澈莫名还有点委屈。
我也不否认：“我当然希望能赚更多的钱。”
谁会和钱过不去？
“可我之前以为你是想……总之，你不能离开傅锦时吗？”
我没说话。
裴言澈有点着急：“他对你有所图！”
我倏地转过脸看向他，看清他眼中真正的情绪之后，她才觉得好笑般笑了起来。
“你觉得我几岁？我连这些东西都能不知道？”
黎悠然的气质早在这几年的磨炼中变得凌厉，反问裴言澈的时候，裴言澈都懵了几秒。
记忆里黎悠然的样子已经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个伶牙俐齿气势十足的童特助。
“你知道你还……你们……”
裴言澈说不下去，这其中能有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可他越是清楚，心就越是觉得痛。
难道黎悠然不爱他了吗？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再也忍不住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寒夜里更显尖锐。
“你以为你自己这么龌龊，所有人就该和你一样共沉沦？裴言澈，你真令我恶心！”
裴言澈怔愣在原地，“你怎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