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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抽出袖中手帕,一根一根的仔细擦拭着沾上茶渍的手指:
“你还好意思说?你明明有着新思想却因为倒贴男人活生生将一手好牌打成这样?”
“你说什么?!”
她的暴跳如雷在我意料之内,但我根本不想理会,任由她发疯。
但等当朝皇太子景誉一出现,她瞬间安静下来,
:“沈小姐,求你换我出去,换我见见他,哪怕一刻也好。”
自三年前落水,我的身体里就住进了个异世的魂魄。
而我被迫将身体的主动权给了她,眼睁睁看着她对景誉摇尾乞怜,
丝毫不顾我本是大梁第一世家的嫡女,让我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如今听了她的声声哀求,我讽刺的扬起唇角:
“你在景誉面前将姿态放得那么低,他可有片刻瞧得上你?”
“你胡说!殿下只是天性冷淡,不爱说话罢了。我开酒馆时,他派人送来了匾额道贺。我做出惊世诗句时,他亦为我啧啧称奇。”
我冷笑:“那我们打个赌,若我输了,就将身体重新借给你。若我赢了……你得心甘情愿地散魂毁魄,彻底消失。”
“…赌什么?”
“赌景誉不出三个月爱上我。”
说罢,那被众星捧月站在人群中央的俊雅男人有所感应般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我歪头一笑,重新倒了杯热茶,举起茶盏朝他遥遥一敬。
他目光闪烁,迟疑片刻后,颔首作答。
“你在干什么!!那是我的男人。”身体里的那道魂魄醋意大发。
“不就是一个赌约,我还不信你真的能够强过我!”
我笑她的天真,裹着狐裘起身,撑伞离开了湖心亭。
2.
“瞧,沈骊歌果然靠过来了。”
“这几年她黏着太子殿下的时候还少么?真是贻笑大方,丢尽了沈府里的脸面。”
我朝着人群走去,清楚的听到众人的议论。
而景誉则始终温柔看着我,只是眼底藏着对“我”的深深厌恶。
在我与他即将擦肩时,他张了张嘴,似是想好了如何拒绝我。
可惜我没有如他所愿。
我目不斜视,没有半分停留,径直走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宸王景澜。
“殿下。”我轻声叫道。
景澜扭头看我,眼神之中满是诧异。
我勾唇继续说道:“你幼时落下的咳疾可好些了?可有兴致一同赏雪?”
“好多了。”
他接过我的伞将伞面倾斜,直到将我全部拢住。
“沈小姐邀约,小王岂敢拒绝。”
我与景澜并肩同行,心神恍惚之余,想起了初见。
那时我陪同作为太皇太后的姑母去礼佛,无意撞见了躲在禅房偷偷念经的景澜。
他明明没有剃度,却煞有其事的将木鱼敲得铛铛作响。
我悄悄坐上了矮矮的窗户沿,打断了他:“你是谁?蓄着长发,却偏偏要装成小和尚?”
景澜闻言猛烈的咳嗽了两声,眼神却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