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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已吃了一大半,童兆庆放下手中碗筷,正欲开口,席上一位赵家镖局的却抢先说话了:“岳兄弟,我近来怎么听见有人说……岳欢从西域回来,还带回了一位美人?可有此事?”
“美人?是个煞星吧!我听说那妮子可是昆仑下来的魔头,五毒教的传人,浑身是毒啊!”李家总镖头倒是说的八九不离十。
“哎哎要说漂亮还得数咱们童大哥的闺女啊,洛城第一美人非她莫属,连连知县大人的公子都……”话还没说完,手中忽然“啪”地一声,吓得这位王家兄弟一跳,原是筷子不小心脱了手,再抬头一看,童兆庆脸都黑了。
童兆庆撂下酒碗站起身来,抱拳拱手道一声“诸位兄弟都吃着喝着”,说罢转身离席,还顺手拍了一下岳歌的肩头。
岳歌拈着酒杯神色有些说不清的怪异,但也起身随他出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冷场,怔愣片刻,赵家总镖头忽地起身两步迈到岳歌桌前端走了一盘没来得及动筷的卤牛肉,咧嘴笑了:“小岳不吃我便替他吃了……”众人也被他逗得发笑,于是酒席间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十多人竟都没有发现,一个黑影默默跟先前二人一起消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石桥上,鸦青并不无聊。不过半刻,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黑鹰归巢般落在了她身旁的桥栏上。
“齐淮?”轻功身法太熟悉了,鸦青不假思索问道。
“啧,”齐淮一挑眉,“耳聪目明。”
“别贫了,快说,听见了什么?”鸦青笑骂。
齐淮自栏杆上一跃而下,与她并肩靠着石桥,插起双臂:“多灾多难啊鸦青,改天带你去看看手相吧——换个地方说,这儿人太多不方便。”
两人临水找了个僻静的亭子,各坐一边,齐淮道:“童兆庆已向岳歌提亲了。”似乎是看出鸦青不懂这些礼节,又补充说:“意思就是童月遥把你当成威胁,忍不住了。”
“哦——”鸦青恍然大悟,“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本来该是一桩好姻缘,可岳歌拒绝了,”齐淮意味深长的笑了,“我们那天晚上可是收获颇丰。”
鸦青慢慢整理思路:岳歌与李诉乃是断袖之癖,岳欢显然不是,日后家底自然还要逐步转给岳欢,若是童月遥嫁入岳氏,就岳欢这个怂样……只怕二人苦心经营的坪山镖局就要落入童家手里。
傻子才答应呢!
庆远镖局。
偌大的镖局只点了寥寥几盏灯火,远远望去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烛光,阴森诡异。
童兆庆黑着一张脸进了家门,女儿已经端着热茶迎了上来:“爹爹辛苦了,今日可还顺利?”
童兆庆点了点头,接过茶杯:“岳歌果然拒绝了我们,只是……岳歌会用鸦青做盾吗。”
“爹爹大可放心,李诉是个聪明人,”童月遥露出了运筹帷幄的笑容,“放眼整个洛城,既要武功高强还要家底单薄的,只有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