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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裴司寒讨厌她的一点,她有弱听,在豪门就相当于残疾。
这样她,裴司寒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有孩子呢?
墙上的欧式吊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凌晨五点。
再过一个小时,裴司寒就会回来。
林舒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爬起来给裴司寒准备早餐,怕迟一分一秒。
裴司寒做事一丝不苟,对时间更是要求苛刻,曾经林舒因去参加父亲的葬礼,忘记准时回来给他准备早餐。
过后,他一个月不曾给她发一条信息,也不曾和她说一句话。
六点,裴司寒准时回来。
一身标准笔挺的意大利西装,身形颀长,气质内敛,眉目俊朗又不失男人味。
只不过林舒眼底倒影着的他,冷漠又疏离。
他看也没看林舒一眼,径直拉开椅子坐下:“往后不用给我准备早餐了。”
林舒一愣。
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因为别的,说出的话,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卑微。
“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裴司寒抬头,对上林舒三年如一日寡淡如水的脸,薄唇轻启。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三年了,林舒总是穿着一样灰浅色的衣服,就连回复短信,也是同样的一个好字。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商业联姻,如果不是因为林家的欺骗。
他裴司寒根本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她林舒根本配不上自己!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林舒耳中的轰鸣声更大了。
她喉咙哽了哽,又说出了裴司寒最不喜欢听到的那个字。
“好。”
裴司寒忽然觉得心情格外烦闷,就连餐桌上他最喜欢的早餐也变得格外寡淡无味起来。
他站起身,不耐烦的拉开椅子,就要出去。
林舒却不知从哪儿来的胆量,抓住了他的手。
“司寒,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来的一句话,让裴司寒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林舒仰头望着眼前之人。
裴司寒不仅仅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还是她追逐喜欢了十二年的男人。
可现在……
林舒强压下了喉咙的酸涩,想着母亲所说的话,缓缓开口。
“司寒,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和她在一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司寒打断了。
“神经病。”
……
人生到头来就是不断的放下。
裴司寒离开后,林舒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失神地望着外面凄冷的雨。
不得不承认,纵使爱慕了裴司寒十二年,她还是不懂他。
雨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一个月前,医生曾道:
“林小姐,你的听神经和各级中枢发生病变,因此导致你现在听力再次减退。”
“没有治疗的办法吗?”
医生摇头:“长时间的神经性听力下降,没有明显的药物治疗效果,我的建议还是继续佩戴助听器进行听力康复。”
林舒知道医生的意思,就是没有治疗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