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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故意的,每年中秋都有不少贵客给我送上数几盏精美的花灯,乱花迷人眼,看多了,会也挑剔起来。
“小娘子好眼光,这可是我这最好的花灯,不过好价衬好物,得花二十两银子。”摊主将花灯取下,递到我们面前。
“那就这盏吧。”容景湛很是爽快地将银子递给摊主。
“谢谢公子,也祝愿公子和小娘子感情长长久久。”摊主笑得合不拢嘴。
容景湛拦住摊主的手,亲自接过花灯送到我面前来。
“谢谢。”我也没有矫情,应声收下。
分别时,容景湛提出要送我回去,被我拒绝了。
夜里,我看着这盏花灯,不觉得摊主说得不错,确实是最好的花灯。
02
我以为今后无缘跟他再相见,没想到不过两日,我在花满楼里见到他。
这次,我是歌女,他是看客。
月姑姑跟我说,这是京城里的权贵,两三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去留、生死,让我收敛着性子,好生招待。
他脸上闪过一次错愕,似乎认出了我,他嘴唇微动,欲言又止,应该是别不太确定。
他身旁的两人美女环绕,举杯欢笑,唯有他孤零零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几日不见,语瑶又美上了几分。”其中一个看客笑说道,他怀中的姐妹有些吃味,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你也很美。”看客挑起怀中人儿的下巴,戏谑道。
我突然有些不看敢他,低头行礼后匆匆来到自己的位上,拨弄几下琴弦,弹起了当下流行的几首曲子。
曲尽,容景湛带头鼓起了掌,他看我时跟那夜一般,很是温柔,并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我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曲子。”
“愣着作什么,还不赶紧些过容公子。”月姑姑见我愣在原地,连忙拽了我一把。
“奴家谢过容公子。”
是的,奴家,而不是初见时那一句“谢谢”。
这一句似乎道尽我跟他的云泥之别。
尽管我卖艺不卖身,但到底都是一样的,都是卖笑的奴。
“客气了。”容景湛似乎在怪我跟他生了份。
抛开身份,我也确实跟他只是一面之缘。
我又弹上两首曲子,看客听够了,便遣散了我们,他们要关门谈事了。
我回房里休息没不少,又被其他看客点去弹曲,闲下来的时已是月明星稀。
“容公子。”我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有些意外。
“宋姑娘。”他背着手,看向我时有些羞涩,好像纯情的少年郎。
“有事吗?”我不太想跟他有过多纠缠,唯恐自己陷了进去。
“那日你的荷包掉到地上,应该是脏了。我看到一个荷包不错,觉得挺适合你的。”原来他藏在背后的手拿着浅绿的荷包。
容景湛看我犹豫不决的样子,上前两步拉起我的手将荷包塞到手心,生怕我拒绝,匆匆离开。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荷包,一时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