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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候那么喜欢自己,感情怎么可能忽然就不见了,还忽然那么冷漠。
江黛沅唇角弯弯,笑容有些甜蜜。
彩月迟疑地说:“小姐,你、你笑什么?”
别是撞到了头,撞傻了吧?!
“没。”江黛沅笑容不减,“我是在想,我送进傅柔肩井穴的那根针,应该快起效了吧?”
彩月“啊”了一声,“小姐你——”
江黛沅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江黛沅怎么可能吃亏呢?
有仇必须当场报!
彩月轻笑了一声,帮江黛沅把头发弄得半干之后,找了药膏来。
那会儿摔下马车,江黛沅身上好几处都磕着了,都得上药呢。
然而药罐的盖子刚打开,一个管事就在门外说:“小姐,门外来了一位贵人,说想求见小姐。”
“这么快?”江黛沅皱眉问道:“是城南云家那别馆的?”
“不是。”管事迟疑地说:“外面的两队人好像是禁卫军……”
江黛沅一怔,“请他进来!”
陆允祯进来的时候,江黛沅粗略地整理了自己。
外衣来不及穿,只是披了一件白色斗篷,没束起的头发披垂在斗篷上面。
半干的头发散着墨色幽光,把她那张脸衬的更加透白。
江黛沅没有装作不认识他,更没有冲他行礼。
自前世第一次见面,她被他捧在了手心里。
他宠着惯着她,告诉她,她不用与人卑躬屈膝,包括他在内。
后来,他也的确做到了。
此时她忘了需要冲他行礼。
陆允祯则是从心底就从未想过要让她在自己面前屈膝,也忘了身份之间的差别。
她水雾一样的眸子凝视着陆允祯,像是带着漩涡的黑洞,把陆允祯的心神完全吸引,忍不住向前迈了半步。
然后,在江黛沅微微勾起唇角的瞬间,陆允祯略有些僵硬地别开眼。
陆允祯强迫自己声音冷硬,不要被她的笑容引诱:“本王此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好。”江黛沅声音清脆,“殿下请说。”
“玉船。”陆允祯冷淡道:“你那玉船是何处来的?”
江黛沅将胸前的玉船拿出来:“这个么?”
“不错。”
江黛沅思忖了一下,说:“这是我的私物。”
陆允祯说道:“两年前,本王外出落水,有人救我,后来我留了信物离开,信物便是这只玉船。”
“玉船出自宫中巧匠之手,底部还有印记。”
“啊——”彩月轻呼一声,“两年前小姐正好随着船队出去,就在观澜湖那儿救过一个人呢。”
陆允祯面无表情地说:“本王当时神智昏沉,记不得救我的人是谁了。”
“肯定是我家小姐!”彩月认真地说道:“我家小姐掌管江家船行,十二岁后每一年都会随船队出去一两次,两年前的确去过观澜湖。”
“而且我家小姐水性极好,行里的人送了外号叫做海龙女,每次出去总会救几个落水的人上来,整个江州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