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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被逼成什么样子,才铤而走险这么一遭,真是可怜。”
“我听说啊,这个长公主是个厉害的,不然这女子也不会冒险来拦车。”
小桃一跺脚,掀开了帘子。
只见马车外,一貌美女子卑微地跪在地上,一手扶着孕肚,一手抹泪。
而沈绍祺已经迫不及待地下马,将她搂在了怀里。
“淑娘,你不必如此,我既许了你一生一世,必然不让你担心害怕,快起来。”
淑娘娇弱地靠在沈绍祺的怀里,又抹了抹泪:
“临渊,这本是我们俩人的事,我不能总是躲在你的身后。”
沈绍祺将她搂得更紧了。
小桃咬牙切齿道:“这贱人,说的好像是公主抢了他的夫婿,明明是太子殿下千里迢迢求娶于公主的!”
说着她便要下马车同淑娘掰扯。
我拉住了她:“且慢。”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沈绍祺的这个外室,竟然是个有脑子的。
她这一通闹,为的就是让我不得不容下她。
我若是就这样答应了,堂堂公主被一个外室打脸至此,往后我就成了南越国最大的笑话。
但我若是不应下,就落得个苛待妾室庶子的名头,日后名门贵妇中亦抬不起头。
况且,不过就是个女人,就算大着肚子,若是南越国君和太子有心控住她,她必不能来这里拦住我的仪仗队。
看似是一个外室的无理取闹,但实则是南越国君要我难堪。
我的好弟弟真是将我往豺狼窝里送啊。
淑娘见我不下马车,又膝行地往前挪了几步,哭得更大声了。
“妾身知道公主殿下金尊玉贵,就是瞧妾身一眼也是不屑的,只是我腹中孩子可怜,若是公主容不下妾身……”
“只待生完孩子,妾身愿意离开殿下,只要公主能够善待妾身的孩子……”
她越说越委屈,沈绍祺将他搂得更紧。
看向我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怨恨:
“长姝,你便答应了淑娘吧,她孕中多思,再这样跪下去,怕是要动了胎气。”
“长姝,本宫知你温柔贤淑,定然不是拈酸吃醋、苛待妾室之人。”
5.
我冷笑一声。
足踏落下,轿帘被彻底掀开,金丝攒聚、玉石点缀的绣鞋探出。
在小桃的搀扶下,我下了马车。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或是探究、或是惊艳、或是看戏的。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我长袖一甩,直接大红色的喜服抛了出去。
喜服尽褪,露出我作为大渊国长公主的宫装,整整齐齐,雍容华贵。
于此同时,浩浩荡荡数十里的马车上,红色绸缎尽数落下,大渊国暗金图腾显露,彰显着七国之首大渊国的尊贵。
接着,内侍小跑上前,持节开路。
我现在是大渊国的使臣,并不是和亲的公主。
沈绍祺护住淑娘,怒道:“傅长姝你什么意思?”
现下他一身大红喜服,高头大马都绑着红绸,我却只着常服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