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凝雪一顿，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陆玄墨后靠在椅背上，冷淡看她：“你一事无成，毫无长处，嫁给我就是为了继续做莬丝花，荣华富贵的过完这一生。”
“我成全了你，也请你别打扰我。”
姜凝雪瞬间全身冰冷，仿佛血液冻凝。
不是她的错觉，陆玄墨就是讨厌她。
在他眼里，她毫无优点，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更何况是喜欢她？
“成全我？”她攥紧手站直身体，声音发哑，“那你又能得到什么？”
在姜凝雪怀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目光中，陆玄墨淡漠出声：“姜凝雪，我们是联姻。”
“八年前娶你的那天，我得到了姜氏集团。”
姜凝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陆玄墨的婚姻竟然是这样的。
她有十年来的记忆，但不完全，有很多空失的地方。
就比如她和陆玄墨是怎么结的婚。
现在得到答案，姜凝雪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住涌上心头的失落：“所以我这些年来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在你看来都是没必要的，是吗？”
陆玄墨不置可否：“家里阿姨会收拾，婂婂也有老师教导，你的确什么都不用做。”
姜凝雪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还不如一个花瓶？”
陆玄墨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但姜凝雪却清楚的得到了答案——是不如。
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姜凝雪看着那代表着自己一片心意的补汤，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她抬手将保温盒直接丢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溅起的汤汁落在了陆玄墨的裤脚上，他皱眉抬眼，却只看见她的背影。
回到别墅。
姜凝雪失神地抱着自己坐在卧室床上，想起和陆玄墨的初次见面。
那天她独自在山路上骑机车，半路下起雨，车轮打滑，她摔到山坡下无人发现。
唯有陆玄墨，他撑着把黑色大伞，像从天而降一样救了她。
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男人镌刻般的容貌和他身上混杂雨水的檀木香，成了那天之后姜凝雪无法忘怀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却不想再见面会是这样。
姜凝雪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被心底潮水般的失落吞没。
接着几天，陆玄墨还是没回来。
而姜凝雪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
直到周末，接到他的电话。
男人声音依旧淡漠：“收拾一下，晚上带婂婂回老宅吃饭。”
姜凝雪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陆玄墨，但也知道这种家庭聚会不能拒绝。
晚上六点，陆玄墨的车停在家门口。
姜凝雪和陆婂上车时，陆玄墨正坐在后座低头看文件。
男人眼眸深邃，容颜俊逸平静，仿若一副赏心悦目的画作。
她坐在他身边看着，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她想，虽然自己和陆玄墨不是因为爱才结婚，但日久生情，陆玄墨不会永远不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