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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你了,阿南。”
站在王城门口,感受着刘岸温热的大掌抚过我的长发,我扬起笑朝他摇了摇头。
“夫君,此次南下我定然会帮你安抚好民心,巩固你的皇位。”
朝刘岸许下诺言,我转身便打马离开。
那一刻我承认,为了刘岸,我愿意付出一切。
我捏紧了手中的缰绳,大喝一声加快了速度。
此次南下,我们按照地图之上早已制订好的行经路线,很快的便到达了我们此行南下的目的地——安州府。
原本以为安抚民心不过是那么半月之事,可不曾想南方情况如此严重,民心浮动,匪寇作乱,我们的计划也被一拖再拖。
直到终于整顿好一切返程之时,竟遭遇了未剿灭干净的匪寇的袭击。
父亲临行前借给我的亲兵们被匪寇尽数屠杀,我也被抓进匪窝,甚至差点失了清白。
待我拼尽一身残存力气逃出匪窝,安州州府却翻脸无情,矢口否认我的身份。
那一日我痛失父亲的爱将,无处可归。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值南方三九天,当夜大风暴雨,我受寒高热不退,险些死在了南下的路上。
我奔波劳累,呕吐晕厥,高热不退,找不到大夫医治也要动身赶回王城,皆是想着回到王城,见到刘岸!
可如今看来那内心的坚持可笑至极!
我发现我根本看不透刘岸,究竟是多么薄情寡义的男人才能撇下当初的糟糠之妻呢?
3
“娘娘,您先喝药吧……”
阿竹端着药水走近我的床榻前,我虚弱地睁开眼望她一眼。
阿竹是我的贴身婢女,早在我三年前嫁入桓王府时便跟着我。
她本以为刘岸登基,我南下归来之时定然会被封为皇后。
可如今却被鸠占鹊巢,只落得个四妃之尾的位子,即便是赐了宫中最大的宫殿,也依旧备受非议。
是啊,越王朝百年,可从未有任何一个王妃正室如我一般,在夫君继位后不被封后。
闭着眼苦笑了一下,眼泪从眼角滑落,我心痛到早已麻木。
“端、咳咳,端走吧,我不想喝。”
微微启唇,听见嘶哑到已经没了声线的声音时,我自己也不由得呆愣了。
“娘娘!”小竹再次叫了我一声,语气中夹杂的是生气和担忧。
“陛下还是爱您的!他只是……只是被那妖女蛊惑了,你们本为结发夫妻,成婚三年陛下都不曾抬一房小妾,您……”
“好了小竹。”
我打断了她的话,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她看了我一眼,只能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端着药离开。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我终于可以闭上眼好好睡一觉了,我缩进了被衾里。
如今距离我回到王城已经快半月了,这半月我被封妃,赐住了宫中最大的宫殿。
可刘岸却一次也没来过,我不愿相信,难道我们这三年的情爱都是假的吗?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