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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里,母亲的责骂还未停歇,父亲也加入进来,在挂断电话前,我只听清一句:“如果我没见到你们两人和好,你也不用回来了!”
2
我和周越恋爱了五年,身边的朋友圈一波一波地换。
唯一不变的是,几乎所有人都在羡慕平平无奇的我能遇上天之骄子周越。
只有少数人还记得,我失明的原因便是周越。
高二那年,全校都在传来了一个大帅哥。
我不好奇,不追随,却依然不可避免地与他相遇。
初次见面,是由篮球牵线,我被砸得半天缓不过劲,周越小跑过来蹲下跟我道歉。
我当时承认,的确很帅,很耀眼,可我更加明白,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是妄想。
那天我以为只是一场如烟花般的邂逅,但于周越而言明显不是。
他和我同级,经常在一起上体育课或下课放学时给我送各种的礼物,仪式感这类麻烦的事他做起来也从不抱怨。
坚持之久以至于让周围的同学都惊呼:“海王的皮下竟是纯情小奶狗。”
如果我是冰山,那他就是十个太阳中独属于我的那个。
不久他向我告白,不出意外,我同意了。
那是我做的第一件叛逆的事。
从那以后,他对我的好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努力地拉近我们二人的差距,交融我们的朋友圈。
高考完的暑假,我一如既往地写完作业就早早睡下了。
却在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电话铃声在寂静的黑夜突兀地响起。
我接通,周越嘟囔着撒娇:“因因,我好难受,他们都灌我酒。”
我一听到有人逼周越喝酒,立马清醒从床上坐起,紧张地问:“谁灌你酒?”
我说得很认真,周越却噗嗤一声笑了,在嘈杂五音不全的歌声中却格外清楚,他调侃,声音魅惑又撩人:“是徐斌,你要帮我报仇吗?”
我一听到是徐斌,才算是放下心,知道他就是逗我玩而已,哪有人敢灌他酒。
徐斌是我的同班同学,和周越一样,属于富家子弟纨绔浪荡,平常几个人就经常在一起混。
我还没说什么,徐斌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嫂子饶命,我哪敢灌越哥喝酒,明明是他拿我当幌子,借机撒娇!”
一声“嫂子”让我彻底羞红了脸,我怯生生地问:“你问问周越需要我去接他吗?”
此时,话筒一边换上了周越的声音,他声音里毫不掩饰的笑意:“注意安全,旅游路五十四号。”
于是,当晚我第一次破了父母给我规定十一点不准外出的规矩。
灯红酒绿的灯光不停闪烁,我推开包间门,一下子就看到已经靠在沙发昏昏欲睡的周越。
进门的刹那,包间里突然安静,随即爆发强烈声波的起哄。
我感受着一束束不加掩饰的目光,走到周越身边想要将他拽起。
突然,原本已经昏沉的周越睁开清明的双眼,反手握住我的小臂,一用力,双唇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