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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娇艳的小脸逐渐苍白,蕴着水汽的眼眸惊慌得如同受惊的小鹿。
他慢条斯理地脱掉金丝眼镜,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清冷的凤眼幽深晦黯,凝着她的视线仿佛魔怔似的,灼热而疯狂。
“清芜,你在抗拒我。”
以前,她很喜欢躲在他怀里亲吻的。
她的唇很软,身体也很软,而不是现在这样,僵硬得像块冰块。
他皱了皱眉,不满地抚上她的脸,指腹传来的触感,犹如上等的凝脂白玉,温润细腻。
摧毁她。
心底有声音在呐喊。
“别怕,不会痛的。”
细密的吻从额头落下,像席卷而来的暴风雨,越来越湍急,却又耐性十足,一点一点,反复试探。
……
沈清芜不理解,明明他们在讨论两人之间信任的问题,陆随之怎么就突然**大发呢?
男人与女人体力上的悬殊,使她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
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栗,一股深深的屈辱感涌上胸腔。
“陆随之,我会恨你的。”
陆随之从她胸前抬起头,伸手摩挲她泛红的眼尾,嗓音幽幽:“清芜,别这样看我,这样只会让我更想蹂躏你。”
这个大变态!
沈清芜恨得牙痒痒。
但她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她怎样反抗,对于兴头上的男人来说,不过是一种情趣。
“陆随之,既然你认为我背叛了你,为什么还要碰我?你不嫌脏吗?”
“因为你那该死的独占欲在作祟,对吗?”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确认我是否属于你。”
“唯独不是因为爱。”
“你如果非要,我的确无力反抗,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窗外的月光泛着淡淡的黄晕,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漏了进来,在沈清芜的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她顿了顿,潮湿的桃花眸水光潺潺。
“只是,随之哥哥,我很失望。”
说到最后一句,她已经分不**假,情绪有些绷不住,肩膀一直微微抖动。她闭上眼,别过头,早已蓄势待发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濡湿了枕头。
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沈清芜想。
看着身下默默流泪的女人,陆随之的心脏像被狠狠碾压过一般难受。
沈清芜的娇软,是刻在骨子里的,更像一种独有的风情。
她并不是那种柔弱难以自理,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娇软美人。
在他的印象中,他只见过小小的她为陆厌行流泪。
第一次,是她刚到陆家时,总喜欢跟在陆厌行**后面,“厌行哥哥,厌行哥哥”的叫着。陆厌行觉得烦,威胁她要是再叫一句“厌行哥哥”,就将她和她弟弟扔到后山里喂他养的几条罗威纳。
也不知是吓着,还是伤心,她当场“哇”一声就大哭起来,无论爷爷怎么哄都哄不好。就连第二天,她的眼睛和鼻子都还是红红的,眼皮也肿了起来,偏偏她生得白,看起来特别滑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