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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僧用手按住虚照禅师的后心,虚照禅师的脸色红润起来。但是即便是鲜于刘光也能听见,虚照禅师的心脉断绝,心跳是奴僧勉强用真气延续。刘子聪的听弦法术恶毒,奴僧的精力强大,也终有尽头,无法连绵不绝给虚照禅师续命,只能勉强维持虚照禅师与八思巴交谈片刻。
“时间不多,我废话少说,”虚照禅师急切的说,“十利方就是赤松子,赤松子就是十利方。”
“有何见证?”八思巴说。
“金国虏徽钦二帝,得一宝剑,拖雷王爷灭金,从金帝得此宝剑,现在宝剑在忽必烈王爷手中。”
“宝剑就是见证?”八思巴问。
虚照禅师点头,“宝剑名赤霄,就是见证。”
八思巴双手合十,“多谢上师。”
虚照禅师又说:“这个沙弥,是大宋司天监后人,父亲被刘子聪所杀,他是遗腹子,勉强苟活,他天资聪颖,法王保留他的性命即可。他与刘子聪之间的恩仇,于法王无涉。”
八思巴说:“这个沙弥和刘大人的法术一脉相承,他们门派之间的恩怨,我不便插手,但是我只能保他到我今日的年龄,也是十六岁。十六岁之后,他寻仇也好,躲避也罢,都与我无关。”
“好。”虚照禅师点头,转头向奴僧说,“多谢。”
奴僧松开了手掌,虚照禅师勉强盘膝坐定,双手合十在胸前,口诵佛号,缓慢闭上双眼。
鲜于刘光看见虚照禅师圆寂,忍不住要落泪,但是极力忍住。八思巴亲自念诵经文,为虚照禅师超度。
八思巴超度之后,示意奴僧开门,通知随从虚照禅师圆寂。奴僧开门后,发现院内,空无一人,可是七个沙弥的尸体尽数躺在门前,看来是刚才刘子聪忌惮虚照禅师私下授予了诡道算术与其他沙弥,干脆斩草除根,一心惦记鲜于刘光。
八思巴看了这个场景,脸色闪过一丝黯淡。奴僧说:“刘大人做事决绝,不肯再留一丝的后路。法王你今后与他同在一个帐篷之下,不得不提防。”
“你师父圆寂,”八思巴对鲜于刘光说,“再无人庇护,刘大人必然容不下你,你跟我去凉州白塔寺吗?”
“不去。”鲜于刘光对八思巴说,“多谢法王刚才施救,但凉州路途遥远,我不想去。”
“你是怕我拿了你的两个算术?”八思巴低头看着鲜于刘光,“我不拿。”
“天下之大,刘子聪也不见得找得到我。”
八思巴看了看奴僧,奴僧说:“那我教他一个保命的法子,管用不管用,看他的造化。”
“只能如此了。”八思巴看向鲜于刘光,“你非长命,但也不应该幼年夭折,我也告诉你一条出路。”
“只要不去凉州,”鲜于刘光说,“都可以。”
“你明日跟我上终南山,”八思巴说,“我要去拜祭一个先人,把他的遗骸领回,路途上,你把保命的法子学了,就躲在终南山上,全真教势力尚在,刘子聪也想不到你会躲避在终南山里。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