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指尖文件翻动，上挑的眼尾抬起，即使她坐着，那股压迫感也不小。
她声音没什么语气：“秦砚让你做什么？”
宋晚音更紧张，“他说让我跟在你身边，能学到东西。”
林婳将文件合上，淡淡嗯了声，随后指了个工位，“你去那。”
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和其他的秘书不一样，加上林婳总共也才三个人。
现在多了个宋晚音，只剩下最偏的位置给她。
宋晚音脸上明显僵了下，但又很快调整好情绪。
林婳见她欲言又止，问：“还有事？”
宋晚音咬着唇，摇摇头，“没有，谢谢林婳姐。”
林婳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一会，突然开口：“你和秦砚到哪一步了？”
宋晚音像被人抓住尾巴似的，缓缓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她，不安解释。
“我和秦总只是上下级，秦总是个很好的老板，林婳姐，你不要误会。”
凌华的人都知道，林婳不仅仅是秦砚的秘书。
私底下有不少人都在猜测林婳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上位，成为凌华的董老板娘。
林婳神情依旧没变化，她看着宋晚音说：“别紧张，只是想提醒一下你，秦砚的新鲜感不会超过一个月。”
宋晚音咬着唇，眼眶突然就蔓了红，看着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楚楚可怜。
林婳眉心微蹙，正想开口，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男人冷清的嗓音传来，“宋晚音。”
林婳抬头，看见秦砚过来，他长身玉立，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令人难以忽略的贵气。
宋晚音吸了吸鼻子，没抬头，声音很闷：“秦总。”
秦砚一顿，随即垂下眼眸细细打量着她，宋晚音始终低着头，躲开他的视线。
秦砚没什么耐心，眉头紧了下，语气沉了几分：“抬头。”
林婳就坐在旁边，淡定从容的看着宋晚音欲拒还迎的抬起头，露出那双红彤彤，一看就受了委屈的眼睛。
秦砚眯了下眼，随后扫向旁边的林婳，屈指扣了下桌面，嗓音微冷，“解释一下？”
林婳面不改色，她抬眼看向宋晚音，也问：“解释一下？”
宋晚音眼眶更红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了下秦砚的衣角，“不是的秦总，我是隐形眼镜有点不舒服，和林婳姐没关系。”
林婳视线落在宋晚音拉着秦砚衣角的手上。
秦砚向来不喜欢旁人碰他。
宋晚音似乎也发现了不太合适，立马松了手，林婳也就把视线收回来。
她拿起桌上的一张请柬，淡声道：“昊然集团董事长儿子的成人礼，地点在……”
话没说完，被秦砚打断，“你自己去就行。”
他转身往自己的专属办公区过去，还顺便将宋晚音一起带走。
林婳低头将请柬收好，还能听见秦砚极寡淡的嗓音：“不用怕她。”
林婳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丽萨的事情她得去问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