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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层。”
坏的哪里是电梯,他是明晃晃得逐客。
我咬牙,走进楼梯间,脱了高跟鞋,开始上楼。
等我气喘吁吁地走上去时,打开门,22楼是全被打通的大平层。
宁清珏坐在窗边,正在敲击着键盘,他听见响声,随意抬眼。
就像是奢侈品牌橱窗中摆放的礼品,哪怕是包装纸的折痕,射灯照耀的角度,都十分讲究。
宁清珏其人,完美无瑕。
他长相随了病逝母亲,皮肤细腻洁白,五官也如同用柳叶刀片一点点精雕细琢出的一般。只不过与照片里大笑开朗的女人不同的是,他的表情漠然又疏远。
见到流汗喘气的我时,他皱眉,捂了捂鼻子。
我装作没看见,笑嘻嘻地说:“对不起,刚出了汗。有些热,我脱下外套。”
我背对着他,脱掉风衣,露出里面的红裙。
红裙的背后没有布料,而是用交错的几根线来代替。
可是,宁清珏却专心致志看电脑。
我说:“宁总,我借用一下你的沐浴间。”
他不答,只是冷淡地敲打键盘,只是通过越发响亮的敲击声抒发他的不满。
但我素来脸皮厚,全当没有察觉,兀自走进浴室,出来时,犹豫了一下,没穿浴衣。
月光如洗。
我赤脚走过去,默然无声,故意不让宁清珏察觉。
等他发觉时,我已经从后背缓抱住了他,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老公,休息一下吧,我给你按摩。”
我还没说完,下一瞬,如同两只铁棍般有力的手臂便果断地推开我,我摔落在地毯上。
宁清珏站起身,冷漠地俯视我:“别碰我。”
因为,他觉得恶心么?
这些上等人似乎不屑于说这种粗鄙的话,那我就在心里替他补上。
我默默站起身,觉得羞耻感让我脸上红辣辣的,但心中更多的,是巨大的绝望感。
只有产下他的孩子,我才能拿到五百万。
难道,我真的要放弃了吗?
想到还在医院里艰难挣扎的母亲,我忍不住眼酸。
巨大的恐慌和无力感让我无心再与宁清珏周旋,我匆匆穿上衣服,出来时,宁清珏已不在了。
我叹了口气,心不在焉中,走进了楼梯间。
等走了两三楼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本该坐电梯的,而且,我把我的高跟鞋忘在22层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小小的一件事,就像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我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可是,忽然间,我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竟然也进了楼梯间,他站在我的面前。
我低头看着他脚上那双运动鞋,运动鞋上沾着一点儿草屑。
“小姐?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擦干眼泪,却忽然愣住,继而猛得又擦了一下眼泪。
可是,眼前的人都模样却丝毫没有变化。
他的脸,长得分明和宁清珏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