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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年纪小,身体弱,还留在京城,寄居在姑妈家。
十多年间我爹勤勤恳恳为民办事,在岭南政绩很好,身体却越来越差。
我娘和阿姐也是,他们都吸入了过多山岚瘴气,患有严重瘴疟,慢慢转成肺痨。
此病无药可以根治,只能慢慢熬着,熬到灯枯油竭。
曾经的三十三世里,我去大江南北寻医问药,找遍了各种方法,都没能留住他
们,他们在我二十五岁那年先后离世。
这一世,我还没有放弃,我经常去港口托船队帮我在海外找药。
转眼到了中秋这日,我又要进官伴读,不禁心惊胆战,害怕被赵柏卿官里的人抓
走。
但根本逃不掉,傅泱风流倜傥地走来,说几句玩笑话逗得韫芳公主眉开眼笑。
他话锋一转,指向我:「七殿下上次闻了这位何姑娘的墨锭,很是惊喜,正好七
殿下今日要上书法课,不知公主殿下可否把她借给我们一用?」
韫芳公主爱慕傅泱,对他言听计从,忙不迭地把我送出去。
我想拒绝,她立刻凌厉地剜我一眼:「呆呆最听话了,绝不能让本官失望哦。」
就这样,我又落到赵柏卿手里。
青宴宫内,他正在写一幅行草作品,听闻我来头也不抬,沉声道:「说说你最近
都干了些什么。」
一开始我磕磕绊绊,紧张得很。
但看他依旧行云流水地写字,笔尖翩如游龙,仿佛没注意听我到底在说什么,便
渐渐放了心。
我说自己去了天津港,找到好心的船夫,他愿意在船队途经东瀛、高丽时帮我问
一问有没有治肺痨的药。
还说自己新调制了泛梨香的墨,在自家院子种活了一棵橘子树,捡了只流浪猫,
因为家里人患肺病见不得猫毛,便送给邻家小胖......
赵柏卿突然道:「够了!都是些鸡霉狗碎的事,难道你就没为勾引太子做出过半
点努力?」
我战战兢兢,试图撒谎:「有....有的,我学了一点点化妆。」
其实根本没有,我手残,活了三十多次都没学会化妆。
赵柏卿冷眼盯着我:「好,你现在化给我看。」
他命人从御颜宫取来全套化妆品,胭脂、水粉、唇脂、眉笔、螺子黛..花样繁
多,琳琅满目。
我哆哆嗦嗦,不知该如何圆谎。
赵柏卿好整以暇地坐在我身旁,那是在等着我出丑。
我一紧张,眼泪就止不住:「我....我忘记怎么化妆了,对不起。」
赵柏卿揉操眉间,似是被我无语到了:「赵君尧喜欢漂亮女人,你本就没有几分
姿色,妆都不会画,拿什么吸引他?」
我知道他说得对。
我长得不丑,眉眼还算清秀,但是比起花魁穆婷婷差了太远。
后宫佳丽三千,太子从小在美人堆里长大,必然不会被我吸引。
赵柏卿找来嬷嬷和宫女教我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