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茫地看向王一博,发现他已经不再看哥哥,而是眼睛直直地看向地面,脊背也挺得直直地,好像在隐忍些什么。
“我……”王一博刚要开口,却被哽咽声打断。他深吸口气,努力调整情绪后再道:“我找师傅加急定制了这只戒指。我的心意都刻在上面,送给你。”
“一博,我……”
“你接受吧,好不好?”几乎乞求般的,王一博急迫地打断了哥哥的话头。
他身体微微前倾着,红着眼圈等待哥哥的回应。因为太激动,嘴唇有些微微颤抖,双手不停握拳又松开,握拳又松开。下垂的嘴角仿佛在做着预告,声明这个人随时会因为哥哥的回答而受伤。这样的王一博,依旧是当初那副小男生的模样。
我仿佛受到王一博的影响,也变得好着急,禁不住喵喵叫了两声,想让哥哥快些回应他。明明答案都呼之欲出了,不知道哥哥为何还是隐忍不言。
等了一秒又一秒,哥哥还是给不出回应,王一博委屈又焦躁,突然指着卧室门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不愿意,你不愿意刚刚在房间为什么不拒绝我!你不愿意为什么邀请我来家里!为什么在颁奖礼上那么说,为什么喝完酒说想我!肖战你是不是有病啊!”
此时哥哥显得不知所措,痛苦与羞愧两种情绪同时浮现在他的脸上。他把两只手伸到脑后胡乱地抓着头发,带着哭腔开口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
王一博逼近哥哥跟前,抓住他的手臂,沉声道:“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担心,在害怕。”
这时我发现王一博的身高已经跟哥哥差不多,加之哥哥这几年愈发变得消瘦,站在他身边的王一博显得气势很足。
见哥哥还是沉默不语,王一博终于泄下气来,他的手从哥哥的手臂移动到手腕,然后揉搓了两下,叹口气道:“算了,就纯粹当是生日礼物吧。你太瘦了,做点饭吃吧。”
说完话王一博就逃也似的直奔厨房,而哥哥继续呆立在原地。
本以为气氛就要这样尴尬下去。谁知三十秒后厨房里忽然传出愉快的笑声,然后王一博拎着那条哥哥心爱的粉色围裙出来了,他面带着笑意调侃:“老肖,这东西都洗得脱色了,怎么你还留着?”
看到那围裙哥哥瞬间又化身慌张的小鹿,他跑过去想从王一博手里把围裙接过来,扯了两下谁知王一博不撒手。只好将手收回去支吾道:“就懒得买新的,你别多想。”
王一博脸上表情更丰富了几分,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嘁,我看是你多想。”然后把围裙塞到哥哥手上,转过身去说:“我手湿了,你给我系上。”
看哥哥熟练给王一博系围裙的样子,我竟产生了一种未经岁月的恍惚感。他们分离的三年多时光好像消失了,王一博还是从前那个做的饭连猫都不爱吃却还爱臭显摆的老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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