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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清沉默了,想了想,替母亲擦掉了眼泪,轻声道:“母亲莫要再为此事伤神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爹爹是朝中众臣,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而且按着爹爹的性子,是并不会放任自己的女儿在外长大的,说不准爹爹也不知道还有她的存在。”
宋夫人苦笑一声:“你说的对,事已至此,我又能怎么样呢?”
明显是仍未放下心结。
宋书清想了想,抱住娘亲道:“不管怎么说,娘亲都是这府中唯一的女主人。不瞒娘亲,我也不喜欢那个丫头,我们大可不去管她,任她自生自灭。只是爹爹那边却不能如此,这些天他也很难受,娘亲,您想办法跟他谈谈吧。”
宋夫人神色看不出喜怒,且不说她心中如何想,但女儿的话总会是听的,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宋书清见此心中一暖,又提点了一句:“娘亲,女儿还有一事想请您留意。那宋书引突然来到咱们府上,我们虽然不至于苛待她,但是也万不可与她过分亲近,而且防人之心不可无,娘亲,要小心。”
女儿还从来没有这样跟她说过话,宋夫人有些疑惑,但是她这个女儿自小早慧,她既然出言提醒想必是发现了什么,当下皱着眉头应了。
解决了这副心头大患,宋书清心里要轻松多了,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是绝对不愿意看着命运的轨迹再滚向前世的深渊的。
而等到临行之前,她又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提醒李妈妈道:“一会儿父亲大人要来,另备些饭菜吧。”
李妈妈本来就对主子的事无限担忧,一听这话当即大喜,乐颠颠地进了厨房。
宋书清出了院子,长叹一声。
父母的关系自然是必须要缓和的,可是那个宋书引,她也是一定要铲除的。
连着几天都没有见到妻子的面,宋铮也不敢再去惹她,连续几日都睡在客房。
听闻宋书清说夫人竟然邀他进餐,他惊喜不已,连桌子上的书掉到地上了都不管,只想从女儿嘴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宋书清眼里带了几分喜色,“娘亲说了,不论如何,你们二人终究是夫妻。但是,爹爹,您也知道这件事情对娘亲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等您见了娘亲,还是莫要触她伤疤了。”
宋铮有些不好意思:“这事是爹爹对不起你们,但是那书引……”
宋书清淡淡地一笑:“爹爹,你放心,你知道母亲的性子,她是决计做不出针对她的事情的,而妹妹既然与我同父所出,那我们便是姐妹,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您快去找娘亲吧,免得娘亲再生闷气。”
宋铮终于畅快地笑了出来,他感慨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清儿,你真是从小就没让爹爹失望过。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快回去吧。”
两头传完话,宋书清也缓和了神色。
可是她的内心却并不如面色那样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