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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苏葵就发了条微博,照片是点着蜡烛的庆功蛋糕,角落不经意间露出一个男士打火机。
评论区如她所愿地热闹起来,纷纷猜起打火机的主人到底是谁。
“之前有条微博露了一截男人的手,那个青筋性张力绝了……会不会是这个手哥?”
迅速有人把两样东西P到一起,“这样的手握着这样的打火机点烟,谁懂?”
“时间卡点了520,又磕到了。”
“这么晚了还在一起,肯定在do。”
……
这么多人想知道苏葵跟那个男人do没do,她偏要通知一个并不想知道的人。
接到苏葵的电话时,家里一室冷寂。
我点的三支香已经快要燃尽。
而那边嗓音愉悦,带着某种事后的嘶哑。
“他不会回来了。”
仿佛知道我在干什么似的,她刻意强调,“今天。”
其实陆禀阳早已不回家。
唯独七月七这一日,他一定会回家找我麻烦。
因为这一天,是孩子的忌日。
他总带着滔天的怒火,把家里一切东西都砸个粉碎。
他会摁着我的脖颈,逼我硬拜他陆家牌位里无字未名那一尊。
或将我抵在床上,几乎要掐死我。
“它被你杀死时怎样痛过,我就要你年复一年地抵偿过。”
真是好笑。
流产时痛的是我,大出血九死一生的也是我。
谁来抵偿我?
陆禀阳却凭着一张我预约流产的手术单,和我提早预备好的离婚协议,一口咬定我是故意的。
就因为他陪苏葵看痛经这个小小的“误会”。
我就故意摔下去,故意大出血,故意用最惨烈的方式杀死那个小孩。
“黎斯月,你这个毒妇。”
那天他血红着一双眼,掐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恶狠狠道,“离婚?呵,门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把欠我的这条命还回来,什么时候再滚!”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自己龌龊事情做尽,却还怪我不够大度,不能理解他良苦用心。
就算那个孩子还在,他又有什么资格做它的父亲。
后来小月子没出,我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陆禀阳是私生子出身,曾受尽屈辱,所以他决不允许让自己的孩子做私生子。
这也是为什么我当时在医院会慌不择路地逃开。
我太了解他的执念,如果当时被他发现我怀孕,我一定带不走那个孩子。
没想到最后,孩子还是没了。
我也不想走了。
既然他的孩子必须婚内所出,那么只要我不离婚,就可以让他断子绝孙。
我把那份结扎手术报告摔在他脸上,“陆禀阳,你要的这条命我永远都还不了了,我们就锁死吧。”
看着那发颤的手指,和文件后男人满目破碎的表情,我竟生出一种玉石俱焚的快意。
从前相爱不离的誓言,终于变成最恶毒的诅咒。
我笑得癫狂,“陆禀阳,你记住了。
这辈子我都会占着陆太太这个位置……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