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仿佛贴在我耳边说：“季晨呢？”
我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
腿上的伤口突然剧痛，我几乎站不稳。
贺瑾川伸出手，扶住了我，然后又松开。
“季媛救回来了吗？”他问。
“没有。”我回答。
贺瑾川皱着眉头，声音依旧冷淡，不露情感。
“去哪儿？”他问。
“警局。”我回答。
在路上，贺瑾川没有说一句话。
我红着眼，盯着自己的手。
那种委屈和不甘，一下子涌上心头。
我忍不住哭了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们都是骗子。”
“向妤。”
贺瑾川把车停了下来，伸出手轻轻擦掉我的眼泪，声音低沉：“不会骗你。”
“前些天刚回国，听说了这件事，如果他不帮忙，我也会帮忙的。”
我看着快被我捏红的双手，低下头不说话。
车子重新启动，贺瑾川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离婚。”
贺瑾川的表情突然僵住了，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
“不喜欢他了？”
“嗯，早在半年前就失望了。”
“为了媛媛，我忍了很久，但现在我不想再忍了。”
“离开他，对我，对媛媛都好。”
贺瑾川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几年不见，他越发有气质，身上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自信。
“很好。”
车子稳稳停下，贺瑾川解开安全带，伸手摁在车窗上，把我圈进怀里。
“林向妤，要不回头看看我吧？”
我呆愣地看着他。
那双黑眸中盈着光亮，让人无法忽视。
早在大学时候，我就看出贺瑾川对我与他人不同。
可那时候的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当初拒绝他时，我就做好这辈子不会再和他接触的打算。
他也去了国外，七年里，没有任何联系。
也许是我的沉默，他收回手，又恢复成那副看不出情绪的模样。
“抱歉，是我着急了。”
贺瑾川打开车门，又伸出手，他静静地看着我，眸中闪烁。
“慢慢来，我可以继续等。”
我们赶到警局的时候，他们正从警车下来。
许昭妍冲过去抱住许浩，崩溃大哭，着急忙慌地检查他的身体。
季晨走到许昭妍身边，抬起来的手微微一顿，最终还是抚上她的脑袋。
垂眸低声轻语：“没事了昭妍，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真是可笑，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人。
季媛从身后一辆车下来，看到我的一瞬间再也没忍住。
红着眼扑进我的怀里。
“妈妈，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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