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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传来女人不甘的呜咽。
抖落手上的水珠,我扯下柔软的毛巾擦手。坚硬的纸包被我揉碎在手中,一些海绵手感的东西泄露了出来,紧紧地吸附在毛巾内部。
慢慢地朝呜咽的角落里走去。
然而一转,那呜咽的声音却突然转到了我背后!
像是只有一张嘴贴着我的耳根在哭泣。
身体骤然紧绷,我嬉笑:
“被割得只剩舌头了?”
冰冷到让人颤抖的手臂从我腰后环了过来,呜咽声不减,仿佛有越哭越大的趋势。
身体被冰寒凝固的前一秒,我拽着手里的毛巾就朝腰上的手臂狠狠擦了过去!
女人高昂的尖叫声刺得人耳膜阵痛,我抖了抖毛巾里揉烂的黄钱屑,猛地朝身后一甩,只听“啪”得一声,像是打在了什么重物上面。
勉强转身把手里的毛巾往前一送,“啪啪啪”几声犹如鞭打在皮肉之上,最后一下却打了个空。
毛巾掉在地上,湿重地堆成一坨。
没等那东西的反应,我径自打开了浴室里的淋浴喷头,极力地遏制着全身的颤抖。
浴室里亮黄的灯管蓦地一闪,我站在喷头下冲热水缓解着刚刚跟那玩意儿接触后入体的冰寒。
牙齿打着颤,我总算看清了到底是个什么景象。
地板上全是水,过道上刚好能躺一个人,雾气氤氲间,地板缝隙间漫出如墨水般的绯色,十分明显。
段先生之前打扫的时候也指过这处,女学生血液喷射的地方……或者说第一犯罪现场。
这之后再没什么奇怪的动静,老老实实地洗了个澡,我也没打算主动出击,等到她耐不住了,自然会出现。
抚了抚腰上青紫色的痕迹,我抿抿嘴角,心底早有了应对方法。
… …
将湿透的浴衣塞进洗衣机旁的纳衣篓,我用浴巾擦干身上滚落的水珠,然后包起依旧在滴水的头发赤裸地走了出去。
虽然已经是初夏,但六月却似乎还无法挣脱春寒的羁绊,若有若无的寒意卷狭着迷蒙的雨和雾包裹着这座南城,无孔不入。
即使是在房子里,也还是让人不由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知道那家伙还会有什么动作,但是花样有限,她再怎么能蹦哒,反反复复不过只有那几个手段。
小走廊里的灯正常地亮着,酒柜里整齐排列着的新酒瓶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随手抽了一瓶龙舌兰,我仰头就灌,心底倒不怎么担心应付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柔和顺滑的液体在喉咙里燃烧,紧接着一路向下翻滚着灼烧过去,掉进胃液中溅起高温的火星!
红晕泛上脸颊,困倦再一次贴附了上来,机灵地钻进我的脑袋。
来不及擦干头发,我就迷糊着推开房门扑在了柔软的床上,蹭了蹭后把被子卷在身上就睡了过去。
甚至不知道灯是什么时候熄灭的。
… …
黑甜的梦境中,传来令人惶恐的窒息感,好像有一双手死死地卡在脖子上,毫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