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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轻点,人家好疼。」
我为他擦药的手顿住,唇角微微抽搐,旋即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活该疼死你。」
他号叫一声,哭丧着脸,「那我也不知道他耳朵那么灵啊!」
方才他贼兮兮说完那句话后,林子瑄不知怎么听到了,立马跟发疯了似的挣开拉着他的几个人,随即便一股子冲过来,抓着他的胳膊不要命地狠狠咬了下去。
要知道,男主的爆发力你无法想象。
下一秒,鬼哭狼号声响彻整个馆子。
提及伤心事,马凌署扭头看向对面正顽强挣扎的男主大人,咬牙切齿,「狗耳朵。」
而后又看了眼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牙磨得更响了,「狗牙齿。」
我眉一挑,加重了手上涂药的动作。
马凌署倒吸口气,撇撇嘴,不时委屈地偷看我,像是被抛弃的小孩似的,最后对着坚持挣扎事业不动摇的男主羡慕又嫉妒地小声嘀咕,「狗男人。」
我忍着笑,视线不经意间落在那人身上。
林子瑄终于知道挣扎无用,也不闹了,见我看他,冷哼一声,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我笑容怔在脸上,转过去板着脸对马凌署道,「谁叫你整日颠三倒四没个正经,如今我还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甚至还未及笄,方才那混账话你也说得出口!」
「可是......」
「可是什么,我宁桑简自幼饱读圣贤书,知书达理,又自小得益于父亲的言传身教,谨守礼节,安静文雅......」
「你放屁!」马凌署听不下去了,「小时候跟我一起逃课爬树掏鸟蛋的是——」
我斜眼,甩了一个威胁的眼刀过去,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偷偷比了个五。
马凌署脸色一僵。
他藏在家中各地的私房钱刚好是五百两。
马凌署立刻转换态度,清了清嗓子,刻意拔高音量,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我姑奶奶从小尊师敬长,勤俭持家,乐善好施,还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这样一身正气铮铮铁骨的女子,又怎会做出强迫男子的事情来!」
我点头,与他一唱一和,「我宁桑简只行好事,从不强迫别人。」
闭着眼睛的林子瑄听到这话,睫毛微微颤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种成败在此一举的感觉。暗暗吸了口气,走过去将林子瑄嘴里的棉布拿了出来。
林子瑄眼皮微动,终于睁开了眼睛,不喜不悲地望着我。
见他还是不肯说话,嘴角还挂着猩红的血迹,我忍不住伸手想用袖子帮他抹掉,他却猛地一颤,眼底的厌恶又蔓延开来。
「我只是想帮你擦掉......」
他把头扭过去,明显的抗拒。
我微微一顿,抿唇,从怀里拿出一方干净的青色帕子,将他的下巴转过来,细细地,不容拒绝地擦拭着他嘴角血迹。
「林子瑄,我拍下你,纯粹是因为不忍一个原本惊才绝艳的人物沦落至此,并不想真的把你怎么样,待你伤势痊愈后,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我绝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