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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郑哥你这就谦虚了,要不是咱到及时赶到,最多十分钟,这小王八蛋肯定转脸跑的没影,到时候再想逮着他可就麻烦了。不过你别说啊,这小子看起来白白净净、弱不禁风的,听说还是个学医的研究生,怎么就会动刀子杀人呢?唉!正所谓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
没有听石头到底在说些什么,郑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晚的情景。
被害人梁冰被人从身后捅了十六刀,每一刀深度都有八公分以上,从行凶的尖刀上判断,每一刀都是捅得极深,其中有七刀直接刺穿了被害人的左右肺叶,还有六刀分别捅破了肝脏,脾脏,胃,心脏,正可谓是刀刀毙命。从犯案的手段来讲凶手极其残忍而且具有一定的人体学知识,充分了解人体器官位置,这些都和那姓屈的小子十分吻合。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凶手应该不是这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郑义一直在脑海里反复的问自己这个问题,虽说后来现场勘验侦测都将证据指向了这个文弱的书生,上面局里要求快速结案的压力也让他渐渐相信了自己没有抓错人,可当晚这个年轻人被从自己身边押走时的那个眼神,那个眼神他不会忘记——
疑惑,恐惧,绝望。
虽说从警十多年来,抓过的凶杀犯虽然不多但至少也有十来个,不过这样的眼神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眼神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可以冷静的捅别人十几刀想要人性命的杀人凶手眼中。除非这个人的心里住着另一个人,不,应该是一个恶魔。
……
躺在冰冷的行刑床上,被各种皮制的扎带牢牢的固定着身体。屈凡生平静的迎接着生命的最后几分钟。都说人在将死之时会倒带整个人生的种种画面,他此刻也在回忆着自己短短的二十多年人生。
他是个可怜人,真的很可怜。自己的父母都是科学家,应该还是挺牛逼的那种,回忆着小时候不知道多少岁时,在那朦胧的记忆里,爸爸妈妈带着自己去到研究所,身边的叔叔阿姨都是对他们十分尊敬,教授这两个字最早就是从那个时候听到的。
都说富二代,官二代,如果这贼老天不是这么爱耍人的话,自己应该也会成为一个学二代吧?是不是也可以像现如今流行话说的那样走向人生巅峰?
可是,一辆逆向行驶的渣土车就轻易的摧毁了他本该幸福的童年。六岁时的车祸夺走了父母的生命,现场相当的凄惨,脆弱的小轿车被撞成了两节,坐在驾驶和副驾驶的双亲被卷入肇事车下方当场死亡,而他因为后座上了安全带逃过一劫。
就这样他成为了一个孤儿,父母留给他的全部只有一笔丰厚的成长基金和七位数的遗产,还有那栋老城区里的房子。
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从身体和心灵的伤痛中振作起来。孩童时期同龄人那不懂事的嘲笑与讥讽并没有打垮他的心智;遗传学的定律让他遗传了父母聪明的头脑。靠着友善街坊的照顾以及那不太友善的小姑妈他总算也熬过了自己的学生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