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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易拉罐在老婆特意挑选的布艺沙发上坐下,脑袋后仰着靠在沙发背上,放松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中。
电闪雷鸣狂风都消失无踪了,只剩倾盆大雨依旧倾泻而下。
抬手灌了口啤酒。
我心想,挺好,下这么大雨,省得我事后擦洗血迹了。
「铛——铛——铛——」
屋里的落地钟发出声响,我瞥了眼墙角的钟表,看到时针已经指在了九点。
心知那些人马上就会出现,一口干掉所剩无几的啤酒,我拿起手边的兵工铲,站在了家门口,准备通过猫眼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就在这时!
「啊啊啊啊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骤然划破安静的雨夜。
紧了紧握着兵工铲的手,我嘴角浮起心满意足的弧度。
这些杂种,终于来了。
04.
为免对方提前发现院子里的陷阱。
我特意关掉了平时房檐下会开一整夜的灯。
此时的院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艹!」
又一声喝骂响起,那人随即刻意压低了声音:「***鬼叫什么?惊动了里面的人,老子先收拾了你!」
「牛、牛哥,我…我踩到钉子了…好长,我脚都被扎穿了......」
踩中第一个陷阱的人,声音明显变得虚弱了不少。
被称作牛哥的人却对此不屑一顾。
「早说了让你们小心点,自己走路不看道怪谁?」
听声音,「牛哥」就是上辈子,亲手把刀刃扎进我胸口的那个畜生。
很好,我要的就是他们的满不在乎。
毕竟只有这样,我剩下那些陷阱才好一一派上用场。
我站在门口,透过猫眼屏息凝神地观察着来人。
跟我猜想的一样,来人确实是当初的那几个醉汉,对方一共五个人,除去踩了钉子的那个还剩四个。
我死死抓着兵工铲,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哪怕清楚自己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但再次面对上一世要了我命的人,心底的恐惧还是不受控制地不停往外冒。
伴随着嘈杂的雨声,那些人穿过院门,神情阴鸷地朝屋门走来。
一个小插曲后,对方几人再度恢复安静。
我牢牢盯住他们,口中默念倒数。
数到「1」时,门外不出意料再次传来足够痛苦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这道惨叫,一个身材细瘦的男人,一脚踩到放倒在地上的铁锹,被固定在铁锹顶端的钢钉,准确无误扎进了他的眼睛。
男人捂着脸,痛苦***着向后退去,没退几步,踩到身后的钉耙,脸朝下一跤跌倒,钉耙上尖锐的铁定,瞬间穿透他的胸腔,男人没了声息,可因着浓重的黑,他的同伙甚至没能发现他的异常。
解决掉两个了,还剩三个。
「***!这尼玛见鬼了?!」
牛哥破口大骂着。
算他运气好,两次陷阱都被别人踩中,他至今依旧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