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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信封上飞扬的“肆”字,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卿卿景瑛,见字如面。今日已是我们分别的第一千零九十四天,关外下起了大雪,不知京城如何,不知是否多添了衣,我知你最爱梨花,竟看见雪也像梨花,心中欢喜,盼望再它下久一些,如此信寄到时我们还能看见同一场雪。朝局不稳,我心甚念,前段日子的粮草案似乎与一个叫裴怀的人有关,记得提醒你爹小心此人。待战事平息,我便归来娶你。——沈听肆”
可你终究还是没有回来。
摸着干涩的信笺,我的泪夺眶而下。
裴怀,又是你。
我将系统唤出,方才被表妹打断,未曾听完系统所说。
系统告诉我,我的父母家族以及爱人都是在裴怀的算计下一步步走向覆灭。
尽管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宫斗游戏,可却是我鲜活完整的人生。
我痛恨裴怀就这么毁掉了我的人生。
系统说,裴怀没有上线,于是我打算找他的好表妹好好算算这笔账。
3
走出阁楼时天已黑了,我刚翻过院墙,便被人从身后敲晕。
醒来时,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
我被穿上极其裸露的衣裳,捆在锦床上。
突然进来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色眯眯地瞧着我。
见我睁着眼,他皱了皱眉,对门外那人说:“她怎么醒了?”
门外那人愣了愣,“怎么可能,她一个NPC……”
她又笑了笑,“无妨,醒着不正好能更让您尽兴吗。”
什么?NPC?她怎么会知道?
我还是想最后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她就此收手……
我大着嗓门向外喊:“表妹!我知道是你,你这么做不怕裴怀回来找你麻烦吗?”
表妹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知道又如何!实话告诉你吧,就是裴怀让我这么做的,他和我现实中才是一对儿,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们赚钱的工具人罢了,每次看你像小丑一样挣扎在我们给你设计的人生里,就觉得好笑哈哈哈哈。”
表妹的笑声格外刺耳,我只觉得昏天黑地,屈辱万分。
中年男子向外斥道:“喂,你把这些都和她说了,这游戏还怎么玩下去!”
表妹却轻飘飘地说:“无所谓,她只是个NPC,明天这些事情就全不记得了。”
“金主爸爸记得好好享用哦,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4
中年男子满意地笑了笑,他撇过头时,劲风划过,一只梨花簪迅速刺进他的咽喉。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捂着脖子向后倒去,鲜血不断往外冒。
我撕下一片闪着暖金色的帷幔披在衣不蔽体的身体上,顺手擦了擦簪子上的血,瞥了他一眼确认他断了气。
抱歉,阿肆,我没能遵守承诺,你教我的逃生技能还是用在了杀人上。
可你也没能遵守承诺回来娶我,不是吗?
我问系统:“我在游戏中可以剥夺玩家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