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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都出门后,我妈阖上房门,哭着趴到我棺材上。
我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嘴里一直嘟囔着,
「早早……早早……你就原谅你的哥哥,他是你的亲哥,原谅他,毕竟你死了,我就只能靠你哥哥养老送终了,我们只有他了。」
我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心里的凉意比我尸体上的还寒。
2
姜河从小就是被家里宠溺着长大,尤其是不受欢迎的我出生后,我奶更是把他当宝。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对我则是非打即骂,每次吃饭我都只能坐旁边,不能与他们同桌。
只有来客人时才有我的一席之地。
他坐得高高的,把只剩骨头的排骨扔在我面前。
「小狗。」
我气不过瞪他,他转过身指着我就喊,「奶,这贱东西瞪我。」
我奶把筷子直挺挺地向我扔来,我的脸出于条件反射本能地躲开了。
「捡起来吃了,我家是有金山银山给你吃不成?」
我只能畏畏缩缩捡起被他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放进自己碗里,还重新给我奶拿筷子,才得意识平息。
姜河对我挑眉讥笑。
脸上的恶趣味不加掩饰,这在我家都算稀疏平常了,众人都不当一回事。
有一次放学,我和女同学放学一起回家,在半路上遇到姜河,他手里拿着鞭炮恶趣味地靠近我们,我拉着女同学离他远一点。
那和走出一段距离了,他还贼心不死,我拉着女同学就跑。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把鞭炮点燃直接扔到女同学裙子里,这样的手段,在我面前层出不穷,甚至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怕他因为我坏了他的好事而报复我,我跑回家急急忙忙向奶奶告状。
但迎来的却是奶奶的谩骂。
「贱蹄子,又惹我大孙子生气了?没用的东西……」
还拿着家里的扫帚追我。
他有超雄是早就有迹可循了,只是身边人都默认是正常的。
记得那天,我和哥哥独自在家,那天我看着他眼里露出精光,他又要开始做坏事了。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爷爷的鸟笼前。
伸出他罪恶的手抓向那只蓝色虎皮鹦鹉,为了防止他跑,还抓得都变形了,那虎皮鹦鹉眼睛瞪得老大。
他回头问我,「姜早早,你说这小东西没了脑袋,他还能活多久?」
他像发现了没吃过的美食一般兴奋。
我被惊得大吼,上前想夺过来,
「哥,这是爷爷最喜欢的,你放了它吧,我们去玩别的。」
「爷爷要是知道了我们都得挨打。」
「你懂个锤子,吵死了,贱蹄子滚一边去,我还能给它一个痛快。」
他学奶奶骂我的话学个十成十,我见阻挠不了,只能眼睁睁看它被姜河一把扯下头,小鸟被扯掉后直接被姜河扔在鸟笼里。
「真没意思,一下就没了。」
他身上的兴奋因子好像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