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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捡了条命就该高兴。那可是刘三德,以前土匪绺子里头的顶牛,连县太爷都得看他的脸子,赔了五万,这脸子已经算是给的足足的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信不信没人敢再不开眼的招惹你你叔!不过混小子,你可得给老子整明白了,你真能帮刘三德看事儿?要是不成,你可得赶紧说,搂着钱,咱爷俩赶紧跑路。”二叔舔着脸皮大言不惭的说道。
他凑在我的跟前,紧盯着我,似乎只要我露出半点迟疑就要订一会的车票。
“应该没问题,不过我这是第一次帮人看事儿,我……”
我手指不自然的交叠,情绪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不过二叔没理我,抱着钱,生拉硬拽的拽着我回了宿舍,然后做贼是的左看右看钞票被他藏的严严实实的。他嘴里头口口声声说着要和我一人一半,但要帮我先收着留着以后娶媳妇用,完全是骗小孩的把戏。
但我却没跟他较真。
我爷说我是出了道的,有一双慧眼,天生要走这一行路。可这到底是我头一次帮人看事儿,心里头说不紧张是的假的。
何况我还没立堂口。
哪怕牛皮吹得震天响,但我这心里头也总是不踏实。
我把我爷的遗物都拿了出来,里头的家伙式儿很齐全,甚至连堂口的令旗我都藏在了身上,这叫有备无患。
一整晚,我都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安神。偶尔眯着眼短暂的入梦,那个跟着我整个童年的梦境再次浮现在眼前,绕的我心烦意乱。
不过不知怎的。
我总觉得那个穿着白衣,衣决飘飘的女人更真实了一些。仿佛白衣纷飞之间,我忽然能够勉强看得到她的面容,越来越真切。
好几次我都要掀开她的真容。
第二天一大早,我拎着家伙式儿起床。
睁眼就瞧见二叔站在夜总会的门后点头哈腰,刘三爷没来,可先前胖揍了二叔一顿的青年汉子来了,他领着我和二叔上了车,一路向北。
不得不说,刘三德很有钱。
早些年乱世时候,上了山的土匪,在绺子里就是说一不二,顶牛的大人物。
哪怕如今从了良,下了山,也是个顶个的威风。
他住着的是县城里最大的一栋房子,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气派的很。听说早些年是县里头的一个地主老财所有,后来刘三德下了山,也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法子给占了去。
“来啦?有点胆子,三爷还怕你们连夜卷铺盖卷跑个痛快。”
“来,帮三爷掌掌眼?”
刘三德笑眯眯的,可就算是做回了良民,身上的匪气也是透了个十成十。我没搭理他,任由二叔在一旁点头哈腰,阿谀奉承。
推开院子就走了过去,绕过了前房和小院,停在了内宅。
“就是这?”
我盯着屋里头,眉头皱了起来。
“要不说今儿个三爷碰上了高人,这眼力却是真真儿的了不得。城里头出马的三爷也请了不少,吹破了大天的更多,可能一眼看出来弯弯绕绕的你还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