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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半凡怎能够在傅和同的面前治疗自己的外伤,原本还打算回到东房后随意找个理由来推脱掉,可是现如今白玉的这副模样,估摸着傅和同也是给她下了些死令的了。
虽说她现如今是太子妃,可是在一个自己前日还是陌生不已的男子脱下衣裳来,这件事虞半凡还是无法做到的。
更何况自己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了大半了,自己今日是为了推延归宁才装作伤重的样子,若是被傅和同给发现了自己是在说谎话,那么可不是一件小事了。
虞半凡长叹了一口气来,侧身看向身边的傅和同,柔声道,“我的身子起床的时候已经收拾过了,伤口也是都处理好了。若是再揭开,怕是会伤口感染,届时好的便会慢一些了。故而今日怕是不能够给太子看我身上的伤口了。”
傅和同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丝的神色变化,只是直直地看着虞半凡,看的虞半凡心里都有些发寒的了。
前去翠竹园的路上,虞半凡也是询问了些白玉关于傅和同的事情,知晓了这太子的脾性哪里是冷淡,分明是乖张暴戾。
稍有不顺心的地方,轻则杖责,重则打成残废抑或者直接判处极刑。故而这些年来,太子府上的下人们也只是越来越少,却是不曾添加多少人丁的。
所以白玉也是好言劝了劝虞半凡,莫要跟太子置气,到头来苦的仍旧是自己。
虞半凡也是听在了心上,毕竟现如今是在他人屋檐下,还是莫要惹怒傅和同为好。
现如今虞半凡瞧着傅和同这chiluo裸的视线,瞧的自己后脊骨一阵阵的寒意,只得硬着头皮道,“先前太子不是说要我来帮太子治病的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我先给太子号个脉,瞧瞧太子的病症就是个如何的缘由来,可好?”
傅和同的脸色这才柔和了一些,看的虞半凡偷偷舒了口气,算是安下了心来。
可是虞半凡不知,自己的这些小动作却都是被傅和同看在了眼里。
虞半凡原本还是有些害怕傅和同这个人的,可是当手指搭上了他的腕处时,整个人的心情便瞬间平复了下来,分外严肃地开始摸索着这脉象。
看来,傅和同的这病果真不是被讹传的。他的脉象十分诡异,时有时无,而且脉象也十分不稳,须得虞半凡静心才能够摸索到。
这脉象,还是虞半凡第一次遇着,而且这脉象若是她未判断错误,这是当初师傅给自己所讲过的:绝脉。
师傅曾经说过,这种病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多半是因为生母怀胎上郁结过度,以及世代的遗传。而这种病症,几乎是无法治愈的,就算是寻得了法子来治疗,也须耗费几十年的时光才能够留住他的性命。
虞半凡哪里有几十年的时间耗费在这太子府上,她起先不过以为傅和同的病症只是因为身子骨孱弱的问题,可是现如今看来,这病症却是十分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