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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陈设,和我昨夜刚翻窗进来的时候并无差别。
床铺整齐,地板上有薄薄一层灰尘。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潮湿的味道,明显是许久没人进来过。
别说什么血迹,地板灰尘上连足印都没有半只。
我颤抖着走进去,猛然拉开壁橱。
空无一物。
我转身冲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干干净净,水渍都没有,哪里有什么分尸的痕迹。
我不知所措呆立当场,脑中万马奔腾般的混乱。
酒意再一次汹涌上来,脚一软晕乎乎倒在马桶边开始呕吐。
恍惚中听到刘柱在一旁骂骂咧咧,踢了我两脚,催我赶紧滚。
我抱着马桶,渐渐神志不清。
难道我见到的那场血腥惨案,都是我酒后的幻觉?
被刘柱赶出保安室,我不知道怎么才回到自己的宿舍里。
脱下恶臭衣物,我头痛欲裂迷迷糊糊躺倒在床上。
这时衣兜里掉出一样东西来。
我定睛一看,惊得从床上弹坐起来,头皮炸裂到发麻。
那是一颗小小的金耳坠,镶着钻石,晶莹发光。
耳坠背后,还有一丝暗黑的血痕。
2
我大病一场,在宿舍躺了几日才缓过来。
以为死里逃生,从此太平。
不料,诡异的事这才刚刚拉开序幕。
这夜我在保安室值班,迷迷糊糊刚睡着,突然被一丝细微的声音惊醒。
仔细一听,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地板上缓缓滚动。
我起身一看,小小房间内空无一人。
可我放在床头的酒瓶不见了。
我心觉蹊跷。
我习惯睡前喝上几杯,一向都是把酒瓶直接放在床头上。
我四处寻找,最后俯下身,在床底深处看到它。
原来刚才的滚动声音,正是酒瓶缓缓滚进床底。
或许是老鼠吧。
我轻舒一口气,爬进去捡酒瓶。
正要出来,我突然全身冰冷地呆滞住。
一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蓦地出现在床边。
那脚踝皮肤颜色青灰死白,绝非活人颜色。
我浑身毛孔发出一阵恶寒。
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动弹。
这情景,已在我噩梦中重复无数次。
下一秒,那女人就会被割开喉咙倒在我面前。
良久,她没有倒下来。
我耳边听到她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是在说话,喉咙里又在漏气,说不清楚。
隐隐约约听起来,好像是“下面……下面……”
我毛骨悚然,索性紧紧闭着眼,默念着:“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错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那双脚已经消失。
我颤抖着往外爬。
刚刚探出头,我便发出一声惨叫。
因为那女人正在我的床上,以奇异的姿势匍匐着,头正好探出床沿,脸紧紧凑拢我的脸。
她面色青灰,眼白血红,喉咙上赫然一道深深裂口,血肉可见。
我魂飞魄散,几欲晕倒。
只见她张开嘴,缓缓说什么。
看口型,似乎是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