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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昨儿被引嫣阁的婆子打得脸都肿了起来,夜里头用鸡蛋很是揉了几回,今儿才好。
闻言便不甚赞同,昨儿才回门,今儿又回侯府去,岂不是叫人笑话。可见宋清欢神色不好,又想起昨夜同今早的事儿,再是不赞同也将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亲自吩咐小丫鬟去传话。
浅云居能唤得动的都是宋家的陪嫁,那小丫鬟去得快,回来也快,只脸色不太好,磕磕巴巴的道:“马房那头说,今日府里头的马车都有用处,怕是不能送姑娘回侯府了。”
偌大一个府邸哪有甚个秘密,晨间宋清欢暗袭萧蔚的事儿早传遍了,就算下头人不是捧高踩低的,可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同萧蔚作对。
孙嬷嬷正劝宋清欢不要着急回去,听得小丫鬟来报,面色一肃,又继续劝道:“王妃同王爷闹成这样日后吃亏的还是您,您不如服个软,好声好气的同王爷赔罪,不说别的,往后只要能相安无事也是好的。”
踏雪寻梅正指挥着小丫鬟收拾屋里头的残局,那个昨夜失血过多的萧辞倒是不见人影了。
宋清欢穿一袭大红的缠枝花月华裙站在廊下。
如今的她早不是原主那个懦弱的性子,神色略有不屑的开口:“王爷对我那般厌恶,嬷嬷以为我赔个礼道个歉,他就能对我另眼相待?”
又嗤笑一声:“就算不惹事,可总有事儿来惹我,难不成叫我一辈子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不等孙嬷嬷继续开口劝,又道:“既然府里头的马车别有用处,那就去租一辆,若是租也租不到,那咱们便走回去,总归丢的也是邑王府的脸面。”
孙嬷嬷是老人,总想着以和为贵,劝她多忍让,可踏雪寻梅却是对宋清欢马首是瞻,闻言立时去张罗起来。
浅云居一阵吵吵闹闹之后,复又归于平静。
屋门紧闭,萧辞一身黑衣早烂得不成样子,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就着窗柩上的缝隙看着宋清欢离去的背影,不由得面上带了几分深沉。
伸手捂住身前的伤口,除了略微有疼痛之外,倒是再无其他不适。
堂堂的邑王妃想要回娘家,还得靠租马车或是走路回去。
宋清欢不怕丢这个人,姚月婵却是怕的。
宠妾灭妻自古以来便叫人唾弃,她乃尚书千金的身份同一日与正室进府已是叫人笑话了,如今明面上更不能落人口实。
哪怕心里头再不乐意,可还是叫人赶紧安排了马车。
侯在二门处等着宋清欢的便是姚月婵身边的飞霜。
这丫鬟性子直,瞧见宋清欢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起话来不阴不阳的:“王妃既是要出门当提前说一声才是,府里头的马车有限,供应不过来,王妃又是要租车又说走路的,岂不是为难我们主子。”
宋清欢正扶着寻梅的手准备上车,闻言转过头来看向飞霜,问她:“本王妃还活得好好的,你们主子就越俎代庖的当了王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