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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室,接下来的悼念会将由她主持。
其他工作人员在布置现场,白颂想出去透口气,手刚搭上门把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陈烈不知道门口有人,看见白颂时身形明显一顿。
白颂没有化妆,细细弯弯的柳叶眉下的一双丹凤眼里倒映着他的面孔,唇色微红,头发在脑后盘起,露出雪白的脖颈。
“阿烈,你堵在门口干嘛?进去啊!”陈烈背后响起抱怨声。
礼仪室进口并不大,陈烈高大的身躯挡在那里,像一堵宽厚的墙。
他好像听不见别人说话,直愣愣地盯着白颂,神色惊讶,嘴唇微张却没发出声音。
白颂皱了皱眉,退后两步。
后面的人推着陈烈进门,一共来了五个人,让本就狭窄的房间更加拥挤。
其他人看到棺材里重焕生气的死者纷纷走近去。
只有陈烈,他被迫挤着进门,呆立在白颂面前,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似乎是想确认些什么。
“陈先生,我是白颂,是这里的入殓师。”白颂又往后退了半步向陈烈点了下头介绍自己。
“白颂。”陈烈垂着眸喃喃了两声,心跳突然间加快。
像是有一阵电流从陈烈脑子里穿过,那些深埋于岁月的过去被唤醒过来。
他鬼使神般地伸出手:“你好,我是陈烈。”
白颂睥着那只手掌,又回到陈烈的脸上。
他的五官比他父亲更为硬朗,棱廓如刀刻一般,两道剑眉非常锐利,眼窝很深,山根挺直,嘴唇干而薄。
“陈先生,进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跟人握手是入殓师的忌讳吗?”旁边的助理小声提醒陈烈。
陈烈看着没有回应的白颂,马上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笑,刚要收回手,冰凉的触感传来。
白颂握住他的手,男人不同于女人,掌心滚烫炽热。
“没事,既然您不介意,那我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她的唇角勾起,上翘的眼尾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高级感。
“陈先生,您是第一个和我握手的家属。”
追悼会很简短,白颂念完稿子后由家属来进行最后的送别。
大多数人无论真心与不真心,在这一刻都会选择痛哭流涕。
陈烈是她见过的少数人。
他从头到尾只是跪在垫子上,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倒像是真的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