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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竹歉意笑笑。我摘下他头上的白玉冠,三千青丝如瀑滑下落在肩后,平添几分暧昧。
“你比眠儿的发质还好。”我摸了摸他额边的碎发。
池竹眼中闪烁,似乎听到这份夸奖并不开心。他坐在椅上替我斟酒:“臣替陛下——”
“别,”我打断他,眯起丹凤眼“是臣妾。”
池竹眼神下意识躲闪,我勾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我。他眼中已经有了些许水汽,不知道是醉还是哭。
“……臣妾。”他极小声。
我刮了下他的鼻梁:“这才乖。”
我俯身,发现池竹在颤。我恶作剧般勾了下他的腰带,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一步的警惕扫了我的兴致。我起身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些许酒珠滴落在衣服上留下水迹。
“池丞,你知道朕最讨厌什么。”
突然变化的称呼让他一愣。他直起身,磕磕巴巴:“陛下此生最恶三事。其一贪脏受贿,其二鱼肉百姓,其三——”
池竹突然停下,我捡起白玉冠替他绾上:“……其三呢。”
“……其三未曾信任。”
我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丝滑的官服绸缎此时有些褶皱:“你既不信任朕,何必勉强?”
池竹仍要说话,我将手指挡在他唇上:“……强扭的瓜不甜。朕要的,一直是全部。”
池竹脸色有些难看,我笑着替他披上外衣送他出门。
作为我十多年的丞相,他应该清楚我的占有欲。朝堂之上可以顶嘴,朝堂之下,我要他的全部服从。
之后几天在上朝时池竹及其安分,连北夷之事都不曾进谏。
之前他为了我后世的名声日日上奏折,现在耳边没了这些声音,可谓是轻松多了。
就是这些折子令人头疼。
我看的堆成两座小山的奏折,埋头苦干,批到两眼昏花,午夜时分。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我终于受不了了,便让下人宣池竹进房。
他小心走进房间,脸色没有上次那么红。池竹坐在一旁解开发冠,正要解腰带以示决心,我急忙上前把腰带系回去。
他不解地看着我,我直接把折子甩他脸上:“爱卿上次不是说朕应该勤于政务,正好,今日朕与你一同批折子。”
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这才注意到他脸上搽了粉,脸颊水灵灵的。
“……是臣唐突。”他行了一礼,转身走向书桌。
他的背影有些落寞。一身青衫,一盏烛火,像是后园里养的青竹。
批了一天折子我头有些疼,便靠在书桌旁休憩片刻。
谁知池竹抽出一张折子:“陛下,可曾看过这张奏折?”
我一看,那是北夷的求和书。
他们准备送来一位绝美男子,以求联姻。
03
“求和?做梦。”我冷哼一声,把折子扔进火盆。
池竹轻叹:
“……人言可畏,你真的不在乎后世名声?”
“……注意言辞。”我敛下鸦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