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里分明带着惋惜，可拒绝的态度却又十分坚决。
顾朝慕看得出来，他们之所以改变态度，大概就是因为那通电话的缘故。
她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但稍稍一想后，便明白了原因。
唯一的可能，就是顾暖暖在背后做了什么，才会让他们突然改了口风。
这很符合顾暖暖一贯的风格，所以顾朝慕也没有多问。
起身朝几人微微颔首，然后转身从容的离开了面试室。
身后几位面试官见此都不住叹气，就这么流失了一名优秀设计师。
这边，顾朝慕一出面试室，就看到了在外面等着看笑话的顾暖暖。
见她出来，顾暖暖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轻蔑，走上前明知故问：“怎么样？面试结果如何？”
顾朝慕眼神冷冷的看着她，“结果你不是最清楚吗？”
顾暖暖立刻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故意提高声音道：
“什么？你在里面呆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录用呢，难道不是吗？”
她的声音立即吸引了周围还没有面试的应聘者的目光。
所有人都知道顾朝慕在面试室呆了快半个小时，结果竟然没通过面试。
一时间，众人看顾朝慕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什么嘛？还以为她多厉害呢，真是浪费表情。”
“大概有些人以为有面试资格就等于录用了吧，真是笑死人了。”
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顾暖暖眼中恶意更甚，看着顾朝慕语气讥嘲道：
“我早就说过，你这种人根本没资格进云霆，你要是早认清自己的斤两，不要痴心妄想，现在也不会自取其辱。”
她这话明面上听起来是在嘲讽顾朝慕没通过面试，但是顾朝慕却听出了她真正的意思——
她想当设计师是痴心妄想，自取其辱。
顾朝慕不由好笑的勾了勾唇，眼神怜悯的看着顾暖暖，“顾暖暖，你就这么害怕我吗？”
“我？怕你？哈，顾朝慕，你在说什么笑话！”顾暖暖像是听到了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嗤笑道：
“你一没学历，二没作品，三没人气，而我却是公认的天才设计师，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害怕的？”
她特意将学历和作品这两件事拿出来刺激顾朝慕，因为她料定了顾朝慕会死守承诺，不敢将当年的实情说出来，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而她的话，的确勾起了顾朝慕记忆深处的隐痛，她想到了当年自己被逼交出设计册的不甘和委屈，表情迅速冷了下来。
见顾朝慕终于变了脸色，顾暖暖得意的一扬下巴，眼神高傲道：
“顾朝慕，我就是要让你明白，你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只要我一句话，你永远也别想进云霆！”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
“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我云霆的事务，竟由你来决定了？”
全场顿时一静，所有人同时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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