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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没用了对不对?枉费你那几年的教导。」
我索性托着腮和镜中那个好看的男子对视,我没问他如何穿过这守卫森严的皇宫无一人发觉来到了这里,在我眼中,这个男人几乎无所不能。
所以当他问我能不能帮他时我不敢置信,他的才智和谋略在世间少有人能及,我能帮他什么呢?
「取得姜觉寒的信任留在他身边。」
是那个当朝哪怕有八个皇子仍旧稳坐太子之位的姜觉寒。
这是那三年来他给我下的唯一一道命令。
那天下了一年中最大的一场雪,我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跪在满是冬雪的台阶上给裴清徐磕了一个头。
前方的路被雪覆盖几乎看不见尽头,我没有回头。
「我现在身陷囹圄,暂时不能待在姜觉寒身边。」
裴清徐把玩着从我手中抢走的那罐药膏,神色隐隐有些发冷:
「你在这里就用这个?」
那还是在边疆时姜觉寒随手拿了侍卫的东西扔给我的,其实我在这里的待遇还远没有可以用药的地步。
「别太糟践自己这张脸。」
裴清徐说着重新把罐子扔到我手中,只是白净的瓶身有了复杂精致的花纹。
06
待他离开后我也起身,脸上的伤不仅没好半分,反而已经有了溃烂的趋势。
窗外月色苍凉,我很轻松地就避开了所有耳目从孟知雪的院子里出去。
姜觉寒还在大殿批折子,昏黄的烛光在他脸上打出阴影,他好像伪装成了一个爱国爱民的好皇帝。
「陛下,奴婢求见陛下。」
我俯身跪在大殿外,感受到了来自姜觉寒的目光。
没人出现驱赶我,也没人敢出声让我进去。
夜色浓重,寒气丝丝缕缕地进入我的体内,我心里再清楚不过,这是姜觉寒惩罚我的一种手段。
在军中时跪上整夜都是常事。
就在我以为又要在这里跪上一整夜之时,他的贴身太监尖着嗓子将我叫了进去。
「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在姜觉寒的声音里听出一点玩味。
他的耳目遍布皇宫各处又怎可能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却还是将今天的事老实陈述了一遍,末了再次俯身:
「奴婢不愿嫁,只想待在陛下娘娘身边,希望陛下可以成全奴婢的愚忠。」
「愚忠?」
姜觉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这次他亲自下来将我扶了起来,明晃晃的烛光中,这个惯会玩弄权谋之术的皇帝目光幽深,他的手拂过我全是血痕的脸。
蓦地,狠狠地按了下去,血顺着脸颊滴到地上,我痛得偏过头却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鼻翼,在明与暗的交替中,他凑得更近:
「今天有个大臣阻止我封知雪为后,可那个大臣又关系着朝廷的动向杀不得,你不想嫁总得拿出一点价值来。」
我垂下眼,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