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重复了很多遍,却从来没有被兑现的话。
又回到这里了,这个困住我无数次的地方。
四周都是黑暗,地窖里不存在一点光,世子的呼吸扑打在我的耳边,舌尖舔舐过耳垂。
我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好奇吗?这不就是父亲很好奇的,继母很“关心”的,关于我失踪之后过的日子。
我狠狠想要咬住舌头,自尽也好,想要尽快从这一场似梦非梦之中醒来也好。
但动作被对方识破,尖尖的指甲一下伸进我的口腔,“不要不听话啊,我还没有允许你死呢。”
呼吸打在耳畔,却像毒蛇吐信。
“不要……唔……”我拼命摇头,舌头被拽住,疼得眼泪直流,眼前模糊一片。
只知道身边的人,一双手在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解开了薄纱外套,解开里衣,触碰到的肌肤都被侵蚀。
“呜呜....”
“哭什么,和我在一起,不高兴吗?”
躲不开的脸庞贴近,上唇被咬住,发不出的声音咽入喉咙,梗得心脏生疼。
“和我在一起,应该会高兴的,放轻松....”
自始至终,都只有这个男人一声声自言自语。
阴暗的地窖回音盘旋,悬着的心却从未放下,最终衣衫被褪得干净,轻咬的齿痕从脖颈一路蔓延往下。
“不要……不要……”
我憋不住的眼泪决堤而下,背后抵上冰凉的墙壁,前方俯身世子如蛇一般呼吸。
“不要!”
剧烈的挣扎,我终于再次睁开眼。
直到确认眼前所在真的是自己的房间,我才捂住心口重新躺下。
即便已经回到了“家”,可当时的梦魇却从未离开我。
那个外界看来安安稳稳在寺庙祈福的大小姐,其实被关在全城最阴暗潮湿的地方。
而外界的光鲜善良,也不过是继母害怕影响妹妹的前程。
“青宴,你是姐姐,你的人生已经被毁了,难道还要影响妹妹的未来吗?”
“我们不是不去寻你,我们真的找了很多遍了,从来没有寻到你的下落。”
“这不?你父亲南下回来见到你,不久就将你带回来了吗?”
在寺庙祈福的大小姐,府内人人皆知失了贞洁。
这就是我的人生。
一个被父亲更加厌恶的长女,弃子,废物。
被父亲匆匆带走时浑身伤痕遍布和立马带回来了。
这是我人生里听过最大的谎言。
噩梦里醒来的我平复心情,下定决心给舅舅写信。
在我失踪的日子里,只有舅舅从来没有放弃我。
5
大红的喜字挂上,府内一片庆色。
父亲和继母领着妹妹见到世子的当天,便定下来婚礼的日期。
成箱成箱的聘礼被抬进来。
父亲的脸上溢出来开心。
只有我成日待在自己的院落,不想出门,也不能出门,更害怕出门。
我怕会见到那张脸,那张重新将我拽回灰暗地窖的脸。
如果不是舅舅的回信暂时让我安心,我想我第二天就会连夜逃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