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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个小时,新闻网站和八卦头条上都挂满对这场世纪婚礼冷嘲热讽:曾经风头无两的许氏集团跌进资本寒冬,太子爷许黎川踹掉平民女友,攀上凤凰枝,大张旗鼓的迎娶倒追他十年的夏家千金。可婚礼却成了一出哗然闹剧。
外界风浪滔天,病房内夏云初依然安睡无虞。
经过检查,她只是情绪激动加上营养不足引发的暂时性晕厥,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恢复。
许黎川坐在沙发上,静默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夏云初的婚纱早已经换成了病服,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乖顺得不成样子。
他们认识十年了。
他见过张扬明艳的夏云初,见过嚣张鲜活的夏云初,见过蛮不讲理的夏云初……唯独没有见过这样安静的她。
要是能永远这么安静多好?
当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美丽人偶。
许黎川起身,缓步走到了床边。
他有一双极漂亮的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指尖总带着一点凉,像初雪消融,都化在那一点。
他用这点微凉轻柔地抚过沉睡中女人柔嫩的脸。
“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点都没学聪明。”
指尖缓缓下移,来到她纤细的脖颈。虎口张开,毫不费力地锁住她的脖子,她青蓝色的血脉就在他掌心。只要一用力……
“呵……”许黎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终于松开手。薄削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瀑布般的黑发,似笑非笑地在她耳边轻声说,“在我身边痛苦下去吧。夏云初,这是你自找的。”
婚礼上,他故意迟到,给她难堪,又暴怒上台,让所有人看热闹。
一个暴怒的,无能的没落集团太子爷。
这是他现在需要树立的形象。
全场媒体,会替他树立好这个形象的。
许黎川未曾发觉,昏睡中的人睫毛轻轻颤动。
身后忽然传来响动。
许黎川回头,看清来人,直起身,神色淡定地叫了声:“夏总。”
来的正是夏天赐。
他看了眼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女儿,似乎怕吵醒她,示意了许黎川一眼,转身往外。许黎川迈步跟上去。
病房的门关上之际,床上的夏云初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
许黎川和夏天赐两人停在了走廊尽头。
尽头有一扇隔窗,半敞开透气。
冷风钻进来,让暖气开足的走廊多了一丝清爽。
夏天赐没有一句客套话,开门见山:“婚礼上你们是给我闹哪出?”
许黎川微一欠身,得体应对:“小情侣之间的磕磕碰碰,我没控制好脾气。实在抱歉。”
他说抱歉,可脸上平淡如水,没有半点歉疚的意思。
“最好如此!”夏天赐心里起了无名火,“你和云初的婚事,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云初性子倔,以死相逼,我拦不住她!可是你听好了许黎川,你要是想借云初拿夏家来给许氏擦屁股,我劝你少动心思。我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