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卫曼茹都无法用这样的理由再解释。
她怔愣的看着那碗栗子许久，明明有许多话想问，却发现自己都问不出口。
半晌，卫曼茹才开口：“现在的时令，就有栗子了吗？”
牧羽良神色自然：“上次你不是说想吃？我家王妃想要的，本王上天入地自然也要给你。”
他的语气，与从前如出一辙的宠溺。
仿佛那些信，只是她的错觉。
卫曼茹不敢再想，只问：“羽良，你只为我一个人剥过栗子吗？”
牧羽良笑着握住她的手：“这世间，莫非还有第二个人值得我这样做？”
是啊，怎么会有第二个人呢？
高高在上的晋王，怎会放下身段，为另一个女人做这些贴心之事……
他曾说过，只宠她，只爱她。
卫曼茹压下心底的怀疑，不再开口。
牧羽良留在芳心院，亲力亲为的喂她吃了药，又用了早膳，也不肯走。
陪着卫曼茹一起休息，但不过一炷香，他便靠在床边不小心睡了过去。
这几日他殚精竭虑，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卫曼茹有些心疼的抚开他微蹙的眉，用手指描绘着爱人的脸。
他睡得有些不安稳，突然动了动。
一份随身携带的便签掉了出来。
卫曼茹弯身捡起，打开一看，里面竟慢慢都是关于她的事。
一、茹儿体弱，每月派人去寻找天山雪莲，为她养身体
二、茹儿怕苦，总不爱喝药，芳心院需常备蜜饯果子。
三、茹儿喜静，无论朝中有任何烦心事，都切勿在她面前抱怨。
……
足足有十几条，全是类似的事项。
卫曼茹一条条看完后，眼眶都湿润了。
牧羽良的爱如此深刻又热烈，一丝一毫都不掺假。
可信是怎么回事？
落下的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最终，她无奈的闭了闭眼，悄然将便签与玉佩，一同放进了他的衣袖中。
眼看着卫曼茹的身体逐渐恢复。
牧羽良高兴非常，又怕她关在王府里太闷，三天后，就特意安排她出门散了散心。
不过这次，他做足了完全的准备，生怕卫曼茹再感染风寒。
给她带了厚厚的大氅，从出府到上马车，都全程由他抱在怀里。
一点风都吹不到。
带着她去秋湖散心，十里之内不准有人靠近。
两人回府时，她也是由牧羽良抱着走进王府大门。
但一进来，就看到了两张面容不善的脸。
“羽良，你堂堂一个王爷，如此宠溺一个女子，像什么样子！”
牧羽良的母亲，老王妃对着她怒目而视。
老王爷亦是一脸的不悦。
卫曼茹立刻恭敬地开口：“儿媳见过公公、婆母。”
但两位尊贵的老人半个眼神都没给卫曼茹。
牧羽良握紧卫曼茹的手，像是生怕她受委屈。
“是因为茹儿生病了，您别责怪她。”
卫曼茹不仅迷得牧羽良发誓永不纳妾，成亲三年又无所出，公婆对她早已心生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