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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然本欲先声夺人,却成久攻不下之势。
心中焦急,猛发一声喊,双腿微曲,又使一招“剑剖千牛”。
郑晓然在莫向北诸弟子当中可论榜眼,剑下颇有宿慧,初始这招给对手一蹲一仰化解。
此次他先矮了身形,后出长剑,杨柏杉若如法炮制,则面门必给“剖”烂。
不过因步法改换,运气法门定然不畅,剑势随之打了折扣。
杨柏杉看得明白,口中念道:“人比黄花瘦!”以剑做刀,挟风砍下。
就听“铮”的一声响,双方手臂皆阵阵发麻。
酥麻未退,“剑刀”又至,郑晓然已有了防备,疾侧剑刃避让。
不料这一砍竟是虚招,只听得杨柏杉高叫:“帘卷西风!”
斜刀又复成剑,青光一闪,剑尖儿长了眼睛也似的奔郑晓然手腕挑去。
杨柏杉性本挚诚,陆不治“帘卷西风”挑落俞觉敏兵刃;
如今他又出这一招,先说“人比黄花瘦”,后叫“帘卷西风”,两回提点对手当心。
殊不知郑晓然虽然见到师弟长剑脱手,却不晓得那招唤甚么劳什子“帘卷西风”;
也没想到“人比黄花瘦”是接着“帘卷西风”的一句话,只以为杨柏杉面善心恶,扰乱他的心神。
待到省悟,已然迟滞。
若不撤守,手腕必失,但若保手腕,长剑则一如前阵,就此被挑。
春冰虎尾之际,进退维谷之间,一丛火起,大喝一声,抬脚便踢杨柏杉右腕“列缺”穴。
这一踢登时给郑晓然自家后路全都堵死:
不抽长剑,手腕非折即断,杨柏杉只受轻伤;
抽回长剑,即便整个左脚不废掉,脚趾也要削掉三四根。
不少观阵之人已瞧出端倪,禁不住“呀”出声来。
杨柏杉亦看得清楚,更无意与南宫再结梁子。
但若要不伤此人,除了弃剑并无两全之策,遂轻叹一声,掷剑于地。
郑晓然见对手长剑堕下,知杨柏杉认了输。
既然已经认输,再蹬人家手腕定然不妥,急疾收腿,无奈用力甚猛而无余裕,跌坐在地。
旋即“鲤鱼打挺”立起身形,再看杨柏杉已然跃出圈外,一时脸如巽血。
杨柏杉抱拳道:“郑师兄,你赢了。”
“承让。”郑晓然声音低得几乎无法听见。
杨柏杉拣起长剑,扭过身去:“师父,我输了。”
黄耳微微摇头,但分明是褒扬之意。杨柏杉心下立时为之一宽。
莫向北呷口热茶,咳嗽一声:“黄师兄,这最后一场……”
“师父,杨师兄输得暧昧,这场应当不算。”一语未毕,一人说道。
正是南宫派输了第一场的俞觉敏。
未待莫向北开口,郑晓然抢道:
“显你精乖?刚才衡山兵刃落地你没看见?你赢不了,还不许别人赢一场?”
已然怒气外露,说话就要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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