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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忆雪看着窗外偶尔飞过的雁鸟,眼底总有抹不去的怅然。
未到这儿之前,护国府她便是不受宠的庶小姐,母亲与她的待遇已算下下之人,到了这里,万人敬仰的毅南王府,却更是不如当初。
孤雁南飞皆知心之所往,目之所及。
而自己,唯有忍耐一路可往,死亦不可负。
东方的一抹肚白刚显,穆忆雪便被仆人拉起,有条不紊的洗漱、梳理。
积满污垢的外衫和里衣尽数褪下,伤痕累累的胴体在乳白色的温汤里滋养,终是恢复了往日的雪肌。
“你们这般是何故?”穆忆雪的声音很低,带着体力不支的无力。
女仆手脚麻利的为她梳妆打扮,却是无人接话。
梳妆整齐天已大亮,穆忆雪随着丫鬟被引至主厅,堂上主座坐着一身正服的邬修毅,刚毅内敛与初见时有些许不同,远远看着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下座坐着自己的父亲——护国将军穆隆山,旁边挨坐着护国府嫡母——穆惜霜的生母,雍容华贵,一点也看不出府内时的恶毒,嫡母对穆惜霜几近嘘寒问暖,真切的模样好生温馨,穆忆雪呆愣的看着,接着木栏门栏的遮掩,羡慕着母女团圆的画面。
穆惜霜偶尔说上两句话,总能引得父亲爽朗的笑声在厅内回响。
引路的丫鬟已经离去,穆忆雪的脚步却是再难移动半寸。
直到厅内传来穆隆山宏厚的嗓音,夹带着她的名字,她才猛然回神。
崭新的绣花鞋跨过门槛进了主厅,福了福身,尽可能的将头压得很低。
“忆雪见过南王,见过王妃。”
“见过父亲,母亲。”
行了礼,却无人应。穆忆雪只得保持着行礼,不敢起身。
“免了。”低沉的嗓音带着独有的声线。
“谢南王。”
退到一边穆忆雪微低着头,只看得自己崭新的绣花鞋出神。
她知父亲及嫡母此次前来的目的,她进南王府已有半月,却再为见过南王,穆隆山需得亲自上门,为她求一席之地,方能完成任务,功成身退。
“小女忆雪来府中看望霜儿已有半月,姐妹俩从小便熟络,幸得南王照顾,穆隆山在此谢过。”
“将军既有意送予本王,何须感谢一说。”
“南王说的是。雪儿!”邬修毅的态度让气氛一度有些冰冷。
“是,父亲。”
“既然南王不嫌,今后你便留在这儿与你嫡姐共同服侍南王,需时刻谨记所需所做,你可记牢。”
“忆雪谨记,谢南王。”起身站在邬修毅的身侧,与第一次不同,这个男子的气场比这渐寒的天气更让人颤栗。
“今后小女就拜托南王照顾了,北面敌患还在叨扰,我且回去了。”
“将军请便。”邬修毅依旧慵懒的坐着。
“雪儿,你母亲在府内一切安好,你和霜儿需互相扶持,其余不用悠心。”嫡母的话里满是关怀,眼里却尽是警告。